第18部分(第1/4 页)
偷地出海打鱼啦!在粮食困难年代,他把捕到的鱼卖掉,攒下了钱,开办一所以鱼油为原料的肥皂工厂,最后发展成塑料工业。“是位了不起的实干家呀!”哲夫边随声附和边细心琢磨麻也子的话,他想从中找出有参考价值的材料。
今天,哲夫带来一份资料。
“几天前,小笠原警部向我透露了退职教师相良信雄一九三九年在北京亲身经历的一件怪事,也许它与目前事件有些瓜葛!”“我对那件事也百思不解,所以去拜访了相良先生。他是个耿直的人,他把那件事写成一篇札记保留下来了。这是原稿。。。您也看看吧!”麻也子开始阅读札记。题目是“不可思议的事”。
“引起我这段回忆的起因,发生在今年春天,应友人之邀去台北旅行的时候。我三十岁以前在大陆生活过。。。 。。。”麻也子一口气读下去。她很快被吸引住了,里面确实是些不可思议的事。
人的消失。。。 。。。
唐三彩。。。 。。。
然而,给麻也子带来更大冲击的是上等兵宇佐美的出现。宇佐美是父亲的旧姓。父亲复员后,因受到砂原家的赏识而入赘,从此改姓砂原。
宇佐美是唐三彩失踪事件中的重要当事人之一。读完后,麻也子的双颊泛起红晕。
“您怎么想的?”哲夫问。
“我吗?刚刚读过。。。 。。。”麻也子心慌意乱地口答。
“在北京故宫博物院盛唐室里,随着中国人的消失,唐三彩也失踪了。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我想;也许目前的布鲁特和横田老人被杀事件还是盛唐室里唐三彩失踪事件的继续吧?不过,这只是我的解释。”“这还是个谜吗?”“当然。如果不进一步把细节搞清,就不能揭开谜底。明天上午,我还要去相良先生家里拜访,有些不清楚的地方,当面问个明白。您想一道去吗?”“可以。”麻也子同意了。
麻也子闷闷不乐地陷入沉思。自己现在整天呆在家里,一个劲儿在父亲身上胡思乱想。有时联想到台北龙山寺的占卜,甚至疑心父亲已经自杀。
但,哲夫却大不一样,他为搞清事件正在劲头十足地、有条不紊地追究下去,不断地付诸行动。
这是一种顽强的、可信赖的精神。
“麻也子小姐,事到如今,警察仍然把您父亲当做犯人看待!昨天和小笠原警部见面时,从他口气里,我深切地感觉到这一点。不过,我们有自己的看法。我们只希望不停地追下去。即使暂时对我们不利。”“是啊!”麻也子点头。
翌日,哲夫和麻也子去福冈郊外的二日市拜访相良。
在一处带有整洁庭院的简朴住宅里,白发苍苍的相良和蔼可亲地接待二人。
“非常感谢您把这样珍贵的资料借给我们。”哲夫客气地寒喧。
“对您有帮助吗?”
“是的,拜读以后深感兴趣。”
“里面有些您关心的事情吧?”相良说。
看来他已从邻居小笠原警部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
“真是相当奇怪的事啊!”
“当然。迄今为止,这个谜还设有解开。姑且用札记的形式把它保存下来了。”“在内容上还有些疑点,可以再向您请教一下吗?”“请吧!”哲夫翻开原稿。
“您在写那后来消失的中国人时,有这样一段话:“在坤宁官附近,我看见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人沿石阶走进去,肥大的中国长衫下摆随风飘动着。正是他。我边想边加快脚步。”“相良先生,当时您对那个中国人的其他特点,例如脸部看清楚了吗?”“没有。只看了背影。”“那您确实搞清他是头一天的中国人吗?”“总而言之,当时的距离确实相当远哪!所以,只能说出个大概。
“那个中国青年戴帽子了吗?“
“他戴了一顶贝雷式中国帽。这在札记里漏掉了。”哲夫点头。
“还有,我对中国服装不太了解。您说的长衫,是套头穿的吗?”“不。长衫侧襟是用布带缝制的扣子扣起来的。”“这种长衫穿起来很麻烦吗?”“不,非常方便。这也是中国服装的一个优点。或穿、或脱,五、六秒钟足够了。这种男子穿的长衫相当肥大呀!”相良回答。
麻也子明白:哲夫经过一番周密的思考后,才提出这些问题。
“还有个问题。一九三九年前后,能自由地从北京往国内带回物品吗?”“您是指海关的限制吗?”“对。”“在大连或占领区的港口,对日本的老百姓是完全开放的。只有外国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