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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近,心跳和痛楚一起加剧,我忍着痛楚,装作恰巧路过的样子,笑着叫他:“大人。”这是自南郡城一别之后,我第一次跟他打招呼。
符咒师似乎想不到我会跟他打招呼,叫了一声:“阿强!”脸上的神情冷漠而倨傲。
我没话找话地说:“好久不见了啊。”如此疏离而客套的话,就象当初他称呼我:“武师大人”那样。
符咒师大人如万年玄冰般地冷冷看着我,用总结性发言的口气,冷冷说道:“你不该来楚天都!”以前,符咒师大人待我一向和颜悦色,如沐春风。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冷着脸,散着凛冽的寒气,用可以把人瞬间冻结成冰的眼神,冷冷地剜着我。我与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早在南郡城便了断了。此时,他待我就象对其他人一样,不再另眼相看。
也许冷傲冻人,才是符咒师大人的本来面目。
回想起来,我其实对符咒师大人了解得并不多。一直都是我在告诉他关于我的事情,他总是静静地听着。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关于他的事情。这段深埋在我心底的感情,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原本,我没有指望过符咒师能给我任何的回应。事实上符咒师大人也确实从来没有回应过我。
虽然符咒师大人说过,神坛都是有结界的,结界外的人不能窥见结界内的情形。可我不知道我是站在结界内还是结界外,不敢,也不想说那些没用的话,忍受着心跳,忍受着痛楚,忍受着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忍受着他居高临下的倨傲,说:“我马上就会离开了,大人……你保重。”
我本不该来见他,可我还是想跟他道别,最后看他一眼。
在符咒师大人把我冷冻成冰块前,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我忽然想,符咒师带给别人的寒意是如此的萧瑟而消沉,哀伤而绝望。在他的内心里,是不是也是如此这般的萧瑟而消沉,哀伤而绝望?
我回到芥纳居略坐了坐。没有阿娇的芥纳居,无比冷清。
我自认为,还算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送走了我深爱着的女人,别过了我深爱着的男人,我心中再无牵挂。我凝神静气,摒弃一切杂念,只想着我是一个武者,一个凭着武功从武闱里通关的武者,然后拿起我的精工龙牙刀出门了,去交差。
我绝不可能束手待毙,我总归是想搏一搏,虽然机会不多。
既然跟符咒师合作的事如此机密,我回话时,金不换也必定要摒退旁人。
我如果回话,一定会提到符咒师大人,我的身体必定痛楚难忍,别说杀人,就连站着都难。
所以,我的机会只在金不换摒退旁人之后,我开口回话之前。
第112章 拔刀
我并没见识过金不换的武功,只觉得他的武功已达到深不可测的地步。再加上三天前的心理搏弈,我彻底的输了。对于一个心理如此强势,武功又完全不知底细的对手,我完全没有制胜之策。
当我佩着刀走进小花厅时,金不换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也许,我今天能活着从小花厅走出去的机会,比我活着走出武闱的机会还要低。
我走过去跟金不换见礼,在正常距离之外,我又特意多踏近两步,揖手道:“属下见过帮主。”
金不换一挥手就叫侍从们退下。看着侍从们无声有序地退出小花厅,我故做无心地又向金不换走近两步,我与金不换的距离已经在我展臂加刀长的范围之内,我还想再走近一些,更有一些把握与胜算。
金不换看着我说:“你这几天很忙?”
“嗯,”我又走近两步,做出一副神神秘秘准备跟金不换耳语的样子,同时左手悄悄的,尽量小幅度不引人注目地摸上刀鞘。
要想拔刀,只消右手拿着刀柄一下子拔出来就是。如果有左手配合着握着刀鞘,拔刀的动作会更加迅捷利索。
哪知,我左手刚摸上刀鞘,金不换的眼光就看向了我左手!我大骇——金不换竟然这么快就窥破了我的意图?
我同时大悔——我因练武,一向喜穿合体紧身的衣服,此时,我的左手光秃秃无遮无挡地无缘无故地摸上刀鞘,实在是很不正常的动作。我为什么没想到换件宽大飘逸的袍服来掩盖一下我的动作?
我赶紧松开刀鞘,将左手垂在身侧。却听金不换甚是平静地问:“为什么要放血?”
什么?金不换看向我左手,不是因为我左手摸上刀鞘,而是他还惦记着想了解我身上的伤疤?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不动声色地暗暗深吸了几口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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