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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通,一间堆药材,两间睡人。沈若颜说,这是她没救成的一个大夫送给她的,虽然她一年也阑了两次,但这种时候,尚且有些用处。那个大夫死于医治病人所沾上的西域剧毒“青陀罗”,解救不及。医者不自医,从来都是这样。她笑笑。
何少爷为了替沈若颜扛回路边捡到的那个人,把自己的青鬃马留在了那棵树边上。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把马牵回来,八十两银子一匹的,可不容易买到。他想她多半是不会记得的,只有给那个人开的药方她背得清清楚楚。那个人叫叶听涛。
沈大夫先在他嘴里塞了个蜡白的药丸,又将他半边衣服大力剪开,只见他右肩自后通到前面,一片血肉模糊。衣服已经与伤口粘连在一起,经她一撕,又有鲜血从里面涌出来。何少爷不道:“你轻些。”彼时沈若颜还没顾得上替他解毒,他的嘴还能说话。
沈大夫看也不看他:“少说些话吧,毒素一激上了你的脑子,我可就救不了了。”何少爷顿时闭嘴。沈若颜收起笑脸,吸了一口气,运指如风,连点了叶听涛缺盆、气户、神封、期门四穴,再凝神去查看他伤处经脉,所幸皮肉之伤虽重,不至于伤筋动骨。她看着那伤口的惨状,不由轻轻摇头。待清理完毕后取过绷带包扎,却发现他左手还紧紧握着那把剑,沈若颜掰了掰他的手指,没掰开。她又分开对付,先去掰他的食指,只觉得那手指僵硬如铁,无论如何也是掰不动。
沈若颜叹了口气,只得先去包扎他右肩伤口。何少爷在一旁瞧着,不敢说话。他自然是早就注意到了这把剑的,通体碧绿,有丝丝血红渗透而出,又镶有一颗红宝石,单是剑鞘,就可看出此剑不凡。何少爷再瞧瞧自己手中的,不过是融了几钱银子的一把寻常利剑,不觉赧然。何翁也是爱藏剑的,只是平日藏剑的楼阁却绝不许他进去,何少爷忽然有些后悔没于临出门前去一把好剑出来。
何翁很净有用过剑了,最后一次,还是在许多年之前。那时他没有这么胖,眼中也还有些锐利之气。但何翁究竟不是江湖中人,与眼前这个不知因何而重伤的男子,自是不能比的。
血腥之气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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