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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彦行皱眉——其实萧洵是腿上被砍了一刀,皮肉伤,没伤到筋骨,但他为了将人小姑娘骗进宫来陪他过冬至,连夜命人去报信,倒像萧洵伤得多重似的。
涟歌眼中全是急切,看到皱眉更是心慌,声音出口便变了声调,“陛下,我哥哥是不是伤得很重?请您告诉我!”
被她一汪清泉一样亮烈的双眼望着,傅彦行莫名有些心虚,但知道不能真将他她吓坏,忙道,“别哭,你哥哥是受了点儿轻伤,不重,真的。”
他这么一解释,涟歌反倒更觉得他是为了怕她伤心故意安慰她,红着眼眶道,“陛下,臣女很坚强的,您不用骗我了,就跟我说实话吧,我哥哥到底伤得有多重?”
傅彦行放弃挣扎,唤出一个云卫来,沉声道,“你亲自和萧姑娘解释。”
便是那个从晋王传话回来的云卫,恭敬朝二人行了礼,道,“回陛下,萧大人是在晋王府中受得伤。月初晋王爷生辰,府中遭了刺客,萧大人为护王爷,小腿被刺客砍伤,但伤势不重,未伤及筋骨。属下离开晋王时,王爷已请了府中医术最好的太医为大人医治,料想到今日应当可以下地了。”
涟歌眼中含着颗泪珠,终是信了他的话,破涕为笑,“多谢侍卫大哥。”
傅彦行非常不愿意她这般如沾露牡丹花的娇娇模样被外人瞧见,对那云卫沉声道,“退下吧。”
心中大石放下后,涟歌才得以发现此间环境,一时却没太反应过来,“这么晚了,陛下还要喝酒吗?”
她惦记着他有胃疾的事,虽知自己没资格多嘴,却还是本着医者仁心,劝道,“陛下,喝酒伤身。”
傅彦行神色清和,望着炉上美酒,倒,“这是去年御膳房酿的梅花酒,到今日刚好一年,不醉人的,朕煮些来暖暖身子罢了。”
涟歌动动精致秀挺的鼻,果然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清甜梅香,也笑道,“去年冬日,臣女也学着偏方酿了些梅花酒,还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
傅彦行倒出两杯酒在精巧的杯中。这一套酒具是他明白自己对小姑娘的心思之后特意命内务府打造的,雪白精致的杯身上刻了两只黄色的狸奴,十分惹人喜爱。
涟歌的反应果不出她所料,她将杯子握在手中,虽不喝酒,却还是将酒杯捧过来闻,笑道,“想不到陛下宫中竟有如此可爱的酒具。”
傅彦行眼中光华闪动,勾起一侧眼稍,执起一酒杯一饮而尽,姿态潇洒俊逸,吞咽的时候喉结轻颤,让一直望着她的涟歌莫名有些耳热。
“陛下,这酒好喝吗?”她看得有些渴,在他饮完第二杯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好喝,你可以尝尝。”他瞧出小姑娘不若先前那般抗拒,引诱她道。
涟歌面露难色,“可是我自小酒量便不好。上次您也看见了,就喝一碗酒酿圆子而已,臣女就都醉了。”
听她提起那缠绵的一夜,傅彦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可他实在爱极了她喝醉之后对他痊愈防备的媚态,心中对她的渴望愈发浓烈,便放低了声音去哄人,“只喝一点没关系的,这酒不醉人。”
才怪。
“真的?”涟歌不信,哪里还有不醉人的酒?
傅彦行又倒了第三杯,瞧见她一脸求知的模样,又倒了一杯酒,等晾得冷些了,刻意放慢动作端到唇边,极慢地喝了一口。
脸上的表情,哪里是在喝酒,分明是二月的柳条迎着春风划破春光明媚,引得涟歌心痒难耐,也顾不得会喝醉了,迫不及待道,“那臣女试试。”
她端起酒杯欲饮,却被傅彦行拦住,“慢着,你这杯酒凉了。”
然后,涟歌便瞪大了眼睛瞧着傅彦行将她的酒杯接过去,把酒倒进他的杯子里,又重新提过酒盏给她倒了半杯。
她脸颊被火炉火熏成微微的红,觉得有点儿热,不敢伸手去接。
傅彦行心里头发笑,嘴上又忍不住想对她使坏,“怎地,想朕喂你喝?”
涟歌一下脸色爆红,如同四月里盛开的桃花,承载着整个春天的艳丽,慌忙从他手中接过自个儿的杯子,仓促间一饮而尽。
她喝得急,却并未真正感受到这梅花酒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口中像是含了一朵梅花,又覆了一层清冽的雪。
她酒量是真的浅,只一瞬又觉得艳阳高照,烈日破云而出,晒得她口中雪融冰散,汇成一股热热的涓流。连额上都起了层薄汗。
“你这样可不行。”傅彦行侧头笑了笑,将方才从她杯中倒过来的酒端起,“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