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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杆,它可以让安坐其上的人自如进退。这就是她为什么可以一个人去娘家的缘由了。
我要做的只是拆开轮椅的核心部件,稍稍做一番改动,交换摇杆操作的前后方向。每当妻子要上楼时,我会把轮椅放在楼上的楼梯边缘,抱着她走上台阶,
诸位发挥出色的想象力,当她背对着楼梯推动轮椅的前进摇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楼梯转角处我会再放上一些易碎的物品,诸如装饰玻璃、大花瓶之类的,增加〃意外跌倒〃的杀伤力。
作为备用计划,不需要投入太大的精力,即便无法致她于死地,我也有最后的杀手锏,那将是又一次意外。
尽忠的丈夫为了妻子的康复,每日烹制出比以往更精细的佳肴。汁稠的咖喱鸡块、性温味甘的炝对虾、肥大的清蒸螃蟹,这些花费几乎抵得上平日里一周的开销。
请别可笑地以为我最后的这个计划是用盛宴撑死她,对于一位身材纤细、受伤后胃口不佳的女人来说,这样的菜谱难道不让你觉得太过荤腥油腻了吗?
我的女邻居如果看到我拎着这样的菜走进家门,一定会显摆出她满庭院的果实,带着丝瓜、柿子、青椒以及一张足够厚的脸皮上门来。对于她的馈赠,我也会热情地款待一番,螃蟹与柿子的组合会让她拉肚子拉到腿软,也就不再有人打扰我们小两口的晚餐了。
两周后,我的妻子去世了,医生的检验结果为肝炎,携带传染性病毒的遗体,火化的手续办理起来畅通无阻。
有了医生的证明,保险公司也找不到借口拖延赔偿期限,我将带着一千四百万和妻子离奇死亡的秘密度过余生。
杀妻计划全记录在了笔记本电脑上,我审视良久,才胸有成竹地将计划最终确定。
我关闭电脑的电源,黑屏幕映射着我身后的墙壁,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屏幕,是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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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西格蒙德的伊底(8)
她柔软的手捏了捏我长坐电脑前略感酸疼的肩膀,但我并未因为这份快意而停止思考,截肢的她怎么能够站立起来了呢?
妻子如美人蛇一般从身后缠绕着我的脖子,长发拂过我的脸颊,朱唇吹着我的耳垂,痒痒的听觉向大脑传输着信号。
〃1974094292……1974094292……〃
妻子竟然知道我梦中的数字,诧异的我正想回头,那把德国制造的尖刀第二次钻入了我的体内。
眼前的白色笔记本电脑在视线中渐渐模糊起来,耳边除了妻子有节奏的报着那串数字,就只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奇怪敲击声音了。
五
人的一生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有五分之一的时间在做梦,当我大喊着在餐桌上惊醒过来,发现以上的事件只不过是脑细胞的又一次活动,我并不感到吃惊,我在清醒中昏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站在料理台前的妻子停下了切菜的手,给我一句体贴的问候,只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怔怔地望着妻子手里的那把切菜刀。
我承认自己有不为大多数人接受的自负,我处处想要表现出高人一筹的实力,这样的执著让我得罪过不少人,这也是我知道的自己为什么不受人欢迎的主要原因。我用语言戏谑认识的人,用文字戏弄不认识的人。
但我绝不是梦境中那个冷酷到弑妻取财的疯子,尽管真的有那笔巨额保险金的存在,那是车祸发生前我未雨绸缪的投资。想到车祸,我怨恨地低下头,往死里捏一把一无所有的裤腿管。不幸丧失行动能力的人并非我贤良的妻子,而是驾驶汽车的本人,更不幸的是我的情人在车祸中当场死亡。
截肢后,妻子非但对我不离不弃,更没有问起过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是谁,只是精心照料着遭受重创的我。妻子承担起整个家庭的一切事务,而我只能用上半身赚取微不足道的稿酬,还时常莫名其妙地展现出自己的臭脾气。
对于这些,妻子用周到的照料,可口的饭菜,无微不至地帮助着我恢复健康,死心塌地地充当着我小说的第一位读者。
那个梦境给了我一个相当重要的提示,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难道妻子就没有过我梦里这种可怕的想法吗?
丢掉一个累赘,就能重拾往日的奢华生活,妻子也许盘算过这样一笔账,只苦于想不出我这般精妙的计划。
为自己的安全着想,我正考虑着如何去做一番试探,想着想着,剧烈的咳嗽几乎令我窒息,胸口一阵闷得慌,额头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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