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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看阿弗纳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一个抽烟的人也许会不假思索地把烟接过来。噢,真是精明!这种诱惑几乎是无法抗拒的——这就是土匪阿弗纳——他想假装改变主意去要一支烟,看看那个人会如何反应。但是没有。
相反,那个人说话时,他仔细地听着。那个人说如果阿弗纳被接纳的话,这个活还是非常有趣的。在目前这个阶段,他甚至不能说他们欢迎阿弗纳参加录用考试。如果通过的话,还必须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大约一半的人会被淘汰,他也许是其中一员。但如果他顺利过关的话,这个活还是极具诱惑力的。
这个活很诱人,而且对国家非常重要。这就意味着他有了安全保障和一笔养老金,也意味着有了保险和医疗福利,甚至还有一套牙齿护理计划。也许还要去海外进行许多次激动人心的旅行。那个人说,他会发现这个组织就像一个金字塔,很多人都在底层,顶上的人非常非常少。他到底能走多远,要看他,也只能看他。
“就拿我来说,”他兴奋地说。“我开始时在底层,吃了很多苦头之后才到今天这个地步。”
噢,你今天到了什么地步?阿弗纳暗自思忖道,一个五十岁的笨蛋,坐在一把木椅上面试新人,房间里闷热难当。很让人激动嘛!
那又怎么样?这套位于波罗晓夫大街上的破旧不堪的公寓很显然是在最底层的。这个组织里最让人激动的也许还是在顶层。这位“约翰·韦恩”向往的顶层也许完全不同。
然而这次面试之后,迷人的牙齿护理计划却没有随之而来。没有电话,没有信件。但阿弗纳也永未下定决心。顺其自然最适合他此时的心情。这是1969年夏天。
“你还没有收到以色列航空公司那个家伙的消息吗?”在一个周末,肖莎娜这样问他。
“没有。”阿弗纳摇摇头。
“他是不是不着急?”
恰恰是肖莎娜自己不着急,这个问题等于白问。这个夏天,她就拿到教师资格证书了。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大谈特谈婚姻。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们爱着对方。阿弗纳在部队的四年中,肖莎娜没有跟别人幽会过。如果他们结婚的话,她父母会资助他们的。毕竟,他们不可能老是用一辆借来的破车约会。
“不仅仅是以色列航空公司,”阿弗纳对她说,“我还有一个活。”
“是吗?什么活?”
“噢,政府的活。如果得到的话会非常好。我正在等。”
关于这个活,他跟她就说了这些。肖莎娜也没问。她有一头蜜黄色金发,像公主一般窄窄的五官和像瓷器一样深蓝的眼睛。除此之外,阿弗纳喜欢的就是这一点:不多问。但即便如此,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永远无法言表。
一个多月后,他母亲收到了一封电报。
阿弗纳这时差不多把这事都忘了。如果他还惦记着什么的话,他更急切地想收到以色列航空公司的来信。哪怕做一个乘务员,或者事务长,或者任何空勤人员,都行,只要能旅行。波罗晓夫大街上的那些人,谁知道是些什么人?
这一次,电报上让他去的地方不是波罗晓夫大街上的那套公寓,虽然这个地方跟那套公寓一样破旧。不同的是那个让他在外面等着的女孩不同了。她不苟言笑,领着他穿过的那扇门也不同,但也没有任何标记。里面也不同,虽然木桌看起来是一样的,但坐在木桌后面的人却不同。
“我们一直在跟你谈的那个活,”那个人说,“你还有兴趣吗?”
“有兴趣。”
“好。”那个人拿过他面前的日历,在一个日期上画了一个圈,把它递给阿弗纳。然后从桌子对面滑过来一张纸。
“在这天去这个地址报到。记住这个地址后把它还给我好吗?不要别人送,自己搭公共汽车去。你在那里要参加一个短期课程。上课期间会有一些测试,课程结束后会有一个考试。其余的就由我们来定了。”
阿弗纳有些犹豫不决。
“有什么问题吗?”
“嗯——我被雇用了吗?”阿弗纳说。“我有工资吗?”
“你被接受参加训练了,”那个人说:“当然,我们会给付你工资的。你将成为一家公用事业公司的临时雇员,但我还不知道是哪一家。他们每周会寄给你一张支票。还有什么问题吗?”
“好了,没有了。”阿弗纳站起来。“谢谢。”
“祝你好运。”那个人向他伸出手,但并没起身。那个不苟言笑的女孩已经把门打开。没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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