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逃亡者(第1/2 页)
那交警的反应比我平静得多。他冲我摆着手道:“你别跟我急啊,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而且听齐大爷的意思,你这朋友好像确实惹出了不小的麻烦,要不然他也不会找我来帮忙了。对了,还没介绍呢,我叫吕克言,家父是仙宝堂的字匠。”
说着,这个名叫吕克言的交警便向我伸出了右手。
被吕克言这一说我也发现我刚才确实有点激动了,他是好心来帮忙,我跟他发火根本没有道理。所以我赶紧道了句对不起,然后一边跟他握手一边道:“我叫雷声,跟八斋堂没多大关系,是个饭店老板。”
“这个我知道,齐大爷跟我说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轻易带你到我的避难所来。”
“那接下来该咋办?”我问。
“暂时什么不用动,等着就可以了。我估计有两、三个小时他就没事了。我去给齐大爷打个电话说一声,你随便坐。”
吕克言说完就到外屋去给齐震老爷子打电话,我则坐在炕边上琢磨着要不要通知一下叶鸿。
很快的,吕克言就从外屋回来了,并且将手里的电话递给我说齐先生有话要跟我讲。
我赶紧接起电话询问到底是咋回事。
齐先生道:“乔伟用护身仙杀了八个人,八斋堂的堂主对乔伟下了诛杀令,整个黑龙江的堂内成员只要遇见乔伟就会要了他的命。现在暂时就让他藏在小吕那,你千万别带他去你家,八斋堂的人知道他跟你关系不错,肯定会去我家附近守着。”
“乔伟杀人这事怎么可能呢!肯定是哪搞错了吧?”我立刻问道。
“我也不相信他会做这事,要不然我也不会费劲救他出来。不过我怎么想没有用,他杀人的事证据确凿,堂里有好几个人亲眼看到了,具体的事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他也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下了咒。”
“那接下来还需要我帮什么忙?您尽管说!送他出国都行!”
“这个还是要看乔伟的意思。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要不然就算他逃到国外了也不会安心,每天还要提防着堂里的人追到国外去找他,这种日子可不好过。”
我明白齐先生的意思。逃亡者需要承受相当大的心里压力,在这种压力下生活绝对是一种折磨。另外,我无论如何不相信乔伟会杀人,如果挖出事情的真相可以救乔伟,那这个忙我一定非帮不可。
随后我又问了下齐先生要不要把乔伟的事告诉叶鸿。
齐先生觉得告诉叶鸿也无妨,堂里知道叶鸿的人也只有他而已,所以这方便不需要顾虑什么,而且有叶鸿这样的内行在乔伟身边护着,乔伟的安全系数也会大增。
得到了齐先生的同意我立刻打电话给叶鸿,并将乔伟的情况如实告诉给了她。叶鸿那边似乎急疯了,她说她今天就坐飞机过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根据吕克言的说法,乔伟要醒过来起码得两个小时以后,这段时间我和吕克言就只能甘等着。我问了下吕克言关于他所说的仙宝堂的事,以及他父亲那个“字匠”的称谓是什么意思。
吕克言说仙宝堂是在吉林省很活跃的风水鬼事堂,跟八斋堂算是同行也算是竞争对手。而所谓的字匠用现代话讲就是外联或者公关,主要就是负责一些,以及应付一些门派之间切磋挑战之类的书信。也正因为干这个活,他父亲才认识了齐震,也跟齐震成了好友。
不过吕克言并没有入仙宝堂,而是老老实实在县城里干了个交警,不过从小跟着他父亲耳濡目染,所以也学会了些治病救人的符咒术。按吕克言的形容,八斋堂就相当于警察,是专注于抓鬼除妖的,而仙宝堂则更像是大夫,主要救治那些因鬼而累的人。
我对这些鬼事堂的事并不了解,不过看吕克言救乔伟的手法似乎他所言并非为虚。
我俩就在屋子里一直等到下午快四点的时候,乔伟终于醒过来了。他先是身体一激灵,然后就猛地坐起来动手从身上揭那些符纸。
吕克言也赶紧过去帮忙,而且一边揭掉那些符纸嘴里还不停地念着某种我听不懂的咒文。我是个外行,不敢轻易去插手,只能去端一盆清水过来再准备好毛巾。
没几分钟乔伟身上的符纸和血就都清理干净了。
吕克言随后又给乔伟拿了些临时应急的衣服换上,并向乔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姓身份,以及对万刃咒的处理过程。乔伟听完立刻向吕克言道了谢,然后便毫无紧张感地说他饿了,问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我可没心思跟乔伟这悠哉,看他像是没什么大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