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它给内森提供了一种“安全感”——因为人们认为他掌握的资金资源实际上超过了家族实际掌控的资金源。阿姆谢尔在1818年写给弟弟们的信里,道出了这一点的重要意义:“如果不是我们在布拉格为他争取到了选帝侯股票中的一笔大交易,内森在战争期间不可能赚到13�2万英镑那么多的钱那时,内森甚至连股票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实际上,战争使得罗斯柴尔德家族能够将威廉的一部分金融实力变成他们自己的囊中之物。
另一方面,这种安全感的代价是欧洲大陆上极度的不安全。罗斯柴尔德家族替威廉工作的风险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法国当局急切地追寻着选帝侯财富的下落,他们也准备以一切可能的方式来做到这一点。比如,按照1808年的《柏林协定》,拿破仑放宽了有利于选帝侯债务人的一项条款,即如果他们与法国当局而不是与威廉达成协议,他们的债务就能获得减免。更让人担忧的是,拉格朗日将军带着他收到的贿赂离任,迈耶·阿姆谢尔的办公室随后遭到法国警方的搜查,普赖和乔迪斯公司也是如此。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迈耶·阿姆谢尔保管的4个箱子被藏到了前面提到的秘密地窖里。1808年8月,萨洛蒙遭到一名法国警官的质询,另一家银行的代表因被怀疑替威廉工作,也遭遇了萨洛蒙同样的经历;随后的一个月里,布德鲁斯和伦内普遭到短暂羁押。这一情形在第二年夏天再次上演,当时发生了一起小规模反法暴动。驻威斯特伐利亚的警方特派员——一个叫做萨瓦奈的人——下令再次逮捕布德鲁斯和伦内普;然后,根据罗斯柴尔德家族一个竞争对手提供的情报,他随同法兰克福一名高级警官前往迈耶·阿姆谢尔的办公室,随后在那里上演了一出非常怪异的讯问——法国人试图让迈耶·阿姆谢尔承认以威廉的名义向暴动发起人提供了资金。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一部 金钱的先知 第二章 “宫廷犹太人”(7)
萨瓦奈毫无疑问掌握了大量的情报。他知道迈耶·阿姆谢尔曾于1807年去过汉堡和伊策霍——在这两个地方,他“与(选帝侯)在他的办公室里度过了几个小时,两人在花园里边散步边交谈”。他还掌握了迈耶·阿姆谢尔与布德鲁斯的交易情况。迈耶·阿姆谢尔很快“认罪”:“因为他长年遭受一种病痛的折磨,所以患上了健忘症。”是的,他到过汉堡,但只是去处理一些货物,它们被错误地当成违禁品扣押了。是的,他认识布德鲁斯和伦内普,但他“从不相信他们,两人都不是他要好的朋友,只是偶尔相识”。是的,他曾是选帝侯的“御用代理人”,而且曾以威廉的名义提供过贷款给丹麦——丹麦还是埃姆登(Emden,德国地名,亦有大白鹅的意思)?他根本没有转交过钱给布德鲁斯,反而是他从布德鲁斯那里拿了2万古尔登,他用这笔钱付了很多账单,但钱还给谁了就记不清了。第二天,萨瓦奈又盘问了萨洛蒙、15岁的雅各布、萨洛蒙的妻子、阿姆谢尔的妻子,甚至连迈耶·阿姆谢尔的妻子居特林都没放过。当然,他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居特林更是成为了无辜女性的“典型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一整年都待在家里,从没参与过任何与生意有关的事务。她从没见过(布德鲁斯),只关心自己和家务。”最后,与罗斯柴尔德家族遇到的大多数拿破仑属下的官员一样,萨瓦奈似乎只得承认失败,以一笔小“贷款”作了了结。1810年,当法兰克福变成了卡尔·特奥多尔·安东·冯·达尔贝格男爵直辖领地之后,形势开始好转;达尔贝格之前是美因茨的大主教,1806年之后是莱茵河同盟的大主教。
早在3年前,迈耶·阿姆谢尔就开始用贷款讨好达尔贝格了。他此时又用一笔44万古尔登(以折价后价值29万古尔登的债券支付)的款项换取了法兰克福犹太人的解放,并给达尔贝格本人8万古尔登,以资助他前往巴黎为拿破仑的儿子洗礼。实际上,迈耶·阿姆谢尔很快便正式成为了达尔贝格的“御用银行家”,帮助他进行土地买卖方面的投机,买这些土地的钱则都是用法兰克福犹太人“捐献”出来的。这也是达尔贝格信任和尊敬迈耶·阿姆谢尔的标志,他随后任命迈耶·阿姆谢尔为哈瑙选举团成员,与诸如西蒙·莫里茨·冯·贝特曼这样的杰出的异教徒共事。至于达尔贝格是否知道迈耶·阿姆谢尔仍继续为威廉服务,我们不得而知;而威廉最大的心愿可是将达尔贝格以及他的法国老板赶出黑森…卡塞尔。历史在这方面有惊人的相似性,就在几年前,迈耶·阿姆谢尔曾经从威廉手里获得一笔62万古尔登的款项,支付给了奥地利,用以发放反法战争的军饷和购买战马。迈耶·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