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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搏斗声后甲板复归平静,又一阵翻箱捣柜的嘈杂,悉多在闷热狭窄的空间静默等待,料想古人“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名言会不断实践,穿越时空是场奇遇但并非幸事,要想要活着回去只能靠意志和双手共同努力才能达成。
“殿下,找到了!”伴着一声吆喝,箱盖忽然开启,悉多刚想揉眼却被一把拎出来,比自然光更刺目的是来自床沿凌厉怨毒的眼神。
“找你很久了!”纳姆充满敌意瞪着悉多,耳边盘旋斯门卡拉梦中的呢喃,愤怒和嫉恨一起上涌,既然阿努比斯神没说清楚要活人还是死人,她决定彻底解决这半路杀出的情敌,一了百了。
啪!
啪!
她扬手扇了悉多两耳光,留下十个纤细清晰的红印,还来不及享受泄愤的喜悦,寒光掠过,悉多隐在袖中的匕首抵住她的咽喉:“我的国家有句名言,最后的笑容才最灿烂!”
“在埃及,我说哭谁敢笑!”纳姆面无惧色,斜眼看着侍卫把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布条的奇安和法鲁押进来,王牌在手她仿佛看到期待的结局,不论斯门卡拉得到这女人的死讯会是怎样的失魂落魄,她都会做个体贴的红颜知己陪着他、宽慰他。
“放了他们!”悉多声音微颤。
“杀了他们!”娇艳欲滴的樱唇丢出冰冷无情的命令。
根据电影里常有的情节,悉多此时应该高呼一声“不”,奋不顾身冲上去挡在奇安和法鲁面前,甘愿代他们受死,然后在纳姆欲下毒手的危急时刻,斯门卡拉或者科比会赶来英雄救美,最后在深情相吻的镜头中,影片谢幕……
“试试看!”在侍卫举剑欲刺的刹那,悉多手腕一扭,刀锋擦过纳姆的脸颊,仿佛在金色的沙漠巧手刻出一排血莲,触目惊心的鲜艳怔住了所有人。
“你……”女人爱容貌胜过生命,何况美丽的女人,纳姆脑海中立刻浮现许多可令悉多生不如死的折磨。
“送他们下船,否则我在你脸上雕花!”悉多绕到纳姆背后,臂弯卡住她的脖子,冰凉的铁片贴着她另一侧脸,认真模仿挟持人质的标准姿势。
纳姆咬牙切齿地点头表示同意,侍卫们这才松开两人。
奇安一把拖住立刻向前冲的法鲁,她脸上有他熟悉的表情——那种无奈的坚决,那种似笑非笑的自嘲,从在隔离区第一次见面起他们就已达成某种默契,他知道她的意图:“我们走!”
悉多点头向奇安表示感激,拽着纳姆来到船沿,目送两人和五个被擒的士兵乘着木筏安全靠岸,心想接下来可以照搬情节索要交通工具迅速逃离现场了,甚至有些得意地认为即便没有英雄出现,故事也可以圆满结局。
但她致命的错误在于低估了人质的实力,试想以纳姆的骄纵怎会轻易受人威胁,就在她走神的片刻,手中唯一的武器冷不防地被打掉,对着纳姆直刺而来的利刃,悉多绝望地闭上眼睛,仿佛看见死神黑色的镰刀上挂着自己年轻的头颅。
生死的距离不过几秒,随着一声惨叫和金属落地的清脆,悉多发现自己侥幸保住了小命。
“法。。。。。。拉。。。。。。默。。。。。。”纳姆捂住手腕,呆望逐渐靠近的几艘有祭司团标识的枣核型快艇,脸上的震惊和愤怒显而易见。
“殿下,让你受惊了。”不速之客法拉默带着十几个装备精良的士兵从艇上下来,径直跪在纳姆面前。
“哼。。。。。。”
法拉默见状把头轻轻一偏,身后背着弓箭的士兵立刻抽出腰侧的长剑砍下左手,任凭血如泉涌硬是不吭一声。面不改色的法拉默伸手制止扯下裙边的悉多,垂头等待纳姆最终的回应。
纳姆恨意未消,没有受伤的左手拣起士兵丢在地上的长剑正想砍。忘记自己仍处于劣势的悉多终于忍耐到极限,电光火闪地冲上去把她退倒在地,凶狠异常地咆哮:“够了,别以为自己是公主就为所欲为,再敢胡来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气冲冲地蹲下去为士兵包扎伤口。
纳姆目瞪口呆坐在地上,一时没弄清究竟谁是公主。
这时,法拉默趁机上前凑近纳姆耳语几句,又后退行礼:“殿下请息怒,臣告退。”示意士兵们押着悉多登上快艇,风似的离开了。
一直没敢动弹的贴身侍卫这才上前扶起灰头土脸发怔的纳姆,小声自责:“属下无能……”
“废物,关键时候全都是废物!”纳姆出手又是两个耳光,她也只能靠这出气了,凝视越来越远的快艇,她呓语般问自己:“我将成为未来的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