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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辞太荒谬了吧!”李苑明忍不住反驳:“他哥哥在金门因公殉职,跟你扯得上什么关系?”
唐思亚摇摇头,问道:“照这样说来,他弟弟以为他是因为失恋而自杀的了?”
石月伦的眼神有点茫然。“有人说是枪枝走火造成的意外,也有人说他真的是自杀的。”
她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继续喃喃自语着:“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很神经质的人,”
“就算他真的自杀,也不关你的事!”唐思亚愤怒地打断她的话,言语中带着浓厚的醋意,“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挫败,如果碰到一个难关就得死一次,人类恐怕早就灭种了!
“以自杀作为逃避的方式,只是证明他是个多么懦弱的人,证明你离开他的决定作得非常正确!”
石月伦惊愕地看了他半晌,唇边渐渐露出一朵感激的笑容,那是她在接到这封信后,所露出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谢谢你。”她轻轻地说道,而这三个字背后的意义是非常深远的。
她感谢他对她的信任;感谢他消除了她多年来一直背负的罪恶感;也感谢他……愿意成为她的朋友,帮助她、鼓励她、安抚她。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使得唐思亚心头暖烘烘的,一时间里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以微笑来回应她。
第五章
“照你这么说的话,写匿名信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弟弟了?”范学尧问着,“那小子想必非常恨你!”
“是的,恨之入骨!”石月伦苦笑,“我大三那年,他还在服兵役,所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等他退伍之后……”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即使是现在,一想到那些恶毒又血腥的文字,仍然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虽然是匿名信,但是我知道除了余庆家之外,不可能有别人,他把恨我的原因写得那样清楚……”
“那些信还在吗?”唐思亚问。
“怎么可能还在!?几乎是收到后就撕成碎片了。”石月伦无奈地回答着唐思亚的问题,“真糟糕是不是?不然现在就有足够的证据去报警了。”
“报警当然要报,问题是,报了警能有多大的作用?”唐思亚皱着眉头说:“台湾的警力不足,是众所皆知的。警察局绝不可能派个人跟前跟后地保护你,最多也只是加强工作室附近的巡逻就算了。依我看,在逮到那个余……余什么来着?”
“余庆家。”
“在逮到余庆家之前,想要保护月伦的安全,我们只有自力救济了。”
李苑明跟范学尧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立刻和唐思亚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各种对策,石月伦根本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以后月伦排完戏后,我负责来接她。”唐思亚的话才刚刚出口,范学尧立即接口说:“我来接送不是更方便吗?而且我的个头比较大,吓阻的效果应该比较强。”
一旁的李苑明气得直咬牙。
他凑什么热闹?要不是怕做得太明显,她真的想狠狠地踹范学尧一脚。
这个不解风情的呆瓜,当年怎么会跟他谈恋爱的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在顾虑石月伦的安全问题上,学尧的说法好像比较实际……
但是这个提议立刻被唐思亚给否决掉了。
“我想,接送的工作还是交给我好些吧,范兄?这个地方也需要有人全天候镇守的。万一那小子决定摸进来装炸弹,那怎么办?虽然我块头没有你壮硕,但是,我的跆拳道练得也并不太差。”
范学尧侧着头想了一下。
“也对,那我就让工作人员多加小心。另外也得通知大楼管理员,叫他留意一下出入的闲杂人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因为一栋大楼里出入的人太多了。因此,他转向石月伦,“你有没有余庆家的照片?”
“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范学尧已经很不满意地皱起眉头,“那就得想办法弄到手,你知道他以前念的是哪一所学校吗?”
他们就这个问题又讨论了一阵子,一旁的石月伦听得又惊讶、又迷惑。
他们简直可以去开家侦探社了!左一条线索、右一条门路的,这些男生可真是够了喔!
可是,这样的感觉使她安心多了,也开始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的可怕。
她当然不敢低估隐伏在黑暗中的危险,但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而她的朋友也并不只是在帮她做消极的防守,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