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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向行进,可入了西番境内,突然改了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个张含蕾措手不及,这些年的安于享乐,疏于防备,来急防的手段都没了,想给张方碧送信,却被牟刺安排在外围的人拦下。
张含蕾见退无可退,又怕自己的儿子被牟刺发现并非是赤德赞普的亲骨肉,下场更惨,遂抱着那个孩子投了井,等到牟刺带人冲进禁宫后,打捞出了缠抱在一起的母子后,倒也没多少怜悯,只是觉得张含蕾竟这么容易就伏诛了,这些年的僵持好像是一场闹剧了。
夜里和易孤松秉烛西窗,牟刺说了自己的想法,易孤松莞尔应他:“这些年无法打赢的并非是张含蕾,不过是兄长的心魔罢了。”
牟刺听了那话,静默的看了易孤松良久,后大笑出声,说知他的莫过于孤松,后来劝易孤松认祖归宗,帮他打理江山,只要易孤松回西番,就是西番的亲王。
易孤松婉言拒绝,牟刺追问其故,易孤松叹息后轻描淡写道:“我在南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适应了南国的生活,再者,柳柳并不希望离开南国,那里有我的家,我这个人——恋家。”
牟刺静默了许久,后了然道:“听着好像很没志气,不过,真叫人艳羡。”
易孤松懂牟刺的意思,只是笑颜相对,并不多说什么,他们知彼此,说得多了反倒勾人心伤。
牟刺为保赤德赞普一生清誉,到底没拆穿张含蕾,将其母子二人厚葬了,西番复又统一,迎来了长达四十五年的牟刺统治时代,在这四十五年里,西番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平盛世。
六月十三,张方碧接到张含蕾投井自杀的消息,当场心凉了半截,连夜召集张氏族众极其幕僚商谈对策。
六月十五,历阳别苑传来消息,说藏在别苑里的连海和小公主不见了,张方碧一阵心惊。
六月十八夜,张方碧接到凤兮若亲笔手书,邀张方碧蛟鱼潭一叙。
那时墨羽已从西南方往回包抄,牟刺派大军支持墨羽,亦有易孤松和蓝玉等人随行出谋划策,且凤九调派北辰宫众全力配合墨羽,一路上将张方碧拥趸围剿诛杀,当然,有诚信投降者也能容其悔过自新。
张方碧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且这些年排挤他姓,不问百姓疾苦,纵张氏势力搜刮民脂民膏,遭逢灾荒年,不思放粮赈灾,且连赋税都不减一分,引一片怨声载道,而今听闻是要推翻张方碧,自得百姓倾力支持。
若百姓过得好,墨羽以一个外族人的身份下檄文诛灭张太后,自是不得拥戴,且还要打他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可如今南国百姓水深火热,百姓过得不好,家家户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饿殍遍野,还想让他们谨守忠君爱国的本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是以,张氏一族的溃败,如山倒,如水泻,无人能挡。
接到兮若的手书之后,随后有接到墨羽已杀回京城的消息,张方碧一夕老矣,彻夜未眠。
六月十九一早,张方碧携亲信登上蛟鱼潭,未曾瞧见兮若,却看见当年兮若投潭,当然也是后来德昭帝失踪的巨石前摆着一个盖着布,丈长,半丈宽的长箱形物体。
张方碧不解的看着那物体,高喊兮若。
半个时辰后,兮若坐着特制的软轿,身边跟着锦槐和凤九,还有多过张方碧三倍的暗卫浩浩荡荡来到蛟鱼湾。
兮若坐在软轿上摩挲着墨羽临行前留给她的乌金戒指,那是调派暗卫的符令,嘴角勾着阴冷的笑,透过撩起的轿帘盯着张方碧惨白的脸,老远便出声打了招呼:“皇后娘娘,好久不见了。”
张方碧看着软轿落下,锦槐伸手将兮若扶了出来,兮若的肚子已经凸起,行动却不见笨拙,在赵香容死后,兮若便不再戴着白绫,不过她那双眼中已经不见了往日的宁静平和,全是叫人感觉森然的恨意,她盯着张方碧阴测测的笑,听见张方碧故作镇定的回话:“哀家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野种,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叫哀家干等着。”
兮若笑出声来:“小女子当真好命,竟能让南国史上第一毒后等了这么久,日后回想起来,也有值得炫耀的壮举了。”
张方碧咬牙切齿的恨着,突听一声孩童哭叫,张方碧心一揪,嘶哑道:“凤兮若,挟持小孩子,你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点么?”
兮若回头看了看锦槐和凤九,伸手轻抚着隆起的肚皮,佯装迷茫道:“九哥,锦槐,我有没有在做梦,怎么居然幻听有人说我卑鄙呢,啧啧,不过我确实是做了点不那么光明的小事,换个人说我卑鄙,我也就要回头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可竟被张方碧义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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