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1/4 页)
儿听话,昭儿一定会把那些书全背下来,昭儿没了爹爹不要再没娘亲,昭儿老老实实在这里守着爹爹等碧桃开花,娘亲一定要回来接昭儿,昭儿不要娘亲跟爹爹走,娘亲跟着爹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昭儿的亲娘娘那个时候就是说去找亲爹爹的,可她走了就再也没回来,昭儿不要……”
兮若将头贴靠着廷昭湿漉漉的小脸,到底没开口给他一个承诺,那个时候她也巴望着雪歌给她一个承诺,可雪歌却从不遂她心愿——只因没办法保证,就如此刻她没办法保证会活着回来一样,不许空愿,待到他日回忆起来心伤也许会轻些吧
静修挪到了廷昭身后,看着兮若毫无焦距的眼睛,那双曾被许多人看做能净化仇怨的眼已不复存在,曾有人说过她不能哭,一旦哭那双眼就毁了,当真一语成谶。
看了半晌,哽咽出声,“十七。”
听见静修的声音,兮若直起身子放开了廷昭,轻言软语的安抚着廷昭,“昭儿好生听话,你是娘亲的骄傲。”
兮若松开了廷昭,廷昭愈发不安,伸手将兮若抱得更紧,哭喊着:“娘亲,昭儿听话,娘亲一定要回来接昭儿,求求娘亲一定要回来接昭儿。”
墨羽看着兮若不舍的表情,声音平板的开口,“既然舍不得就带回去。”
兮若并不看他,复又贴向廷昭,在他耳畔小声嘀咕着:“昭儿,跟着姑婆学好本事,不做兔子,争当猛虎,只有你比所有的人都强大了,才不会这么无奈,懂么?”
廷昭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哽咽的无法出声,兮若摩挲着他的小脸,最后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柔声道:“昭儿,娘亲爱你。”
随后挣脱,磕磕绊绊的上了软轿,廷昭伸手去抓兮若,被静修挽住,廷昭极力挣扎,哭叫着:“娘亲说话算数,昭儿等娘亲,昭儿等娘亲回来接昭儿,娘亲,娘亲……”
墨羽偏过头来看廷昭,却只看见静修一抖海青,将廷昭严严实实的遮住护进怀里。
隐在人群后的牟刺问凤九:“你说那老妖婆怎么突然心地善良了?”
凤九淡淡扫了一眼静修,冷笑一声,“张方碧能在墨羽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若给她瞧见廷昭,谁敢保证不会生出诸如误食毒果之类的情况发生,退一万步说,就算墨羽当真为了兮若护着廷昭,也不可能会像护着逐阳一样护着就是了,如此,谁敢保证他那一院子女人不会生出点是非来?”
牟刺挑了挑眉,恍然道:“你是说那个孩子和凤家有关系?”
凤九不甚在意的点头:“廷昭是同若儿一起出现的,且若儿那么护着他,见过太子的人不难判断廷昭是怎么回事。”
兮若不执意带廷昭走,墨羽也不强求,卷了和廷昭依依不舍的逐阳抱在怀里骑上行云亦步亦趋的跟在兮若软轿后。
当夜宿在来时的客栈里,逐阳蜷曲了小小的身子缩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凤九和牟刺去和他说话,老半天不见他回应,最后莫桑端了盘据说先前他住在这里时吵着要吃的肉馍馍,逐阳歪着头看了老半天,伸手拿了一个捧在嘴着却不吃,须臾,嚎啕出声,他说爹:“爹做的肉馍馍是最好吃的,小花也喜欢吃,爹爹没了,娘亲瞎了,哥哥不跟我玩了,小花也不见了,只剩下我自己了……”
墨羽贴墙靠着,听逐阳的哭叫声,紧闭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是从兮若房间外走过来的,晚饭前,锦槐给兮若煮了白粥,墨羽尾随着锦槐去看兮若,锦槐进门后,墨羽透过门缝看见锦槐坐在木然的兮若身边,用羹匙舀了半匙白粥,吹凉后送到兮若嘴边,不知他说了句什么,先前一直木然的兮若竟张口吃下了白粥。
再之后,锦槐声音大了些,他管兮若叫‘蕴娘’,兮若嘴角绽开了抹艳丽的笑,复又吃了一口白粥后,泪潸然,那画面叫墨羽不忍再看,可到了逐阳这里,却更是锥心。
因有特殊的客人入住,闲杂人等自是无法随意出入,连打杂送水的都换了墨羽的人,有什么人要见,也只能通过守堂的掌柜捎话。
当然,要见墨羽的人多了去了,掌柜的也不会随便就给通报,可这次还是战战兢兢的来了,手里拎着个竹笼子,由侍从领着,见了墨羽之后点头哈腰的将手里的竹笼子递到墨羽眼前,陪着笑脸道:“王爷,外头有个奇怪的和尚说有治疑难杂症的能耐。”
墨羽看着竹笼里的小兽,很难辨认出原本的毛色,身上有干涸的血迹,身子瘦长,四个小瓜子疤痕叠着疤痕,说实话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给他送来这么个难看的东西。
不过那颓靡的小兽看见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