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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对的,这诗出自唐?元稹《离思五首?其四》,你也知道唐诗?”
“这是……”她的脸如窗外火红的朝阳,声音也温柔起来,“是他在新婚之夜念给我听的。”
“难怪你记得这么清楚了。”我笑笑。
“因此,我之所以过来,是特意来支持你的。”“谢谢!”好赖还听到了这么暖心的话。
“不管怎么说,先吃点东西吧!”我一扫到这以来的阴霾。
“悦芽,你别忙!”她急忙又拉着我坐下,“皇帝只给我三天呆在这儿,好多话我都还未跟你说呢!”
“三天?时间挺充足的呀!”我疑惑不解,“何须急于一时?咱们可边吃边聊,夜里还能秉烛夜谈,不愁不能尽兴!”
“说得倒也是!”她摸摸辫稍,不好意思地笑了。
“悦芽,你说,世事怎么会如此多变?”塔吉玛怔怔地盯着池子里的睡莲。
“人生本就是匆匆一遭而已,故前人常有‘浮生若梦’之说。”
五月的风,如一匹上好的“软烟罗”,轻柔地拂过我的耳际。午后的阳光洋洋地照耀着。
我扬着头,望向天际那片片流云,想着胤禵,眼睛便酸涩得厉害。
昨晚梦见胤禵了,他一个人呆在那样凄清的地方,孤单又寂寞。他时常仰望天空,看着遥远的天边,似乎在思念,似乎在冥想,他在和皇阿玛对话吗?还是想念着我们初识的时光?抑或是怀念着少小时在额娘怀里撒娇的模样?
“多年前我们遇难,胤禵翻身下马急冲向你的时候,我便明白他会是你今后能依靠终身的人……”她徐徐调调地说着,仿佛在缅怀什么,“他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啊!悦芽,你的眼光真不错。只可惜,人们常说‘红颜薄命’,你这一生的传奇经历,若是能写下,倒也是一段佳话了。”
“当年我和他相遇再到相知,也是经历了一番波折的,当然还少不了你们的帮忙。父汗后来对我说,有个气宇不凡的皇子陪他喝了几杯,向他推荐了我的心上人,还列举了联姻的好处,才促使他下定决心把我嫁过去。再后来,我带着新婚夫婿去拜会他,才知道是他做的,当时他还送了一个你的木刻肖像给我……悦芽,你知道我这一生,若不是交了你这个朋友,我也许不会有这么好的人生了。”
“谢谢你!悦芽!”她收回目光,郑重其辞。
“缘分二字最是奇妙,能和你的夫婿在一起,怕是你们的红线绕得够紧的缘故,上天都拆散不了。说什么谢呢!”
“嗯,但愿你与胤禵的红线未断,上天不该拆散所有的眷侣。”“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降灾于善良的人吧!”“我想是的。”“放心吧!月老只是打会儿瞌睡,等他醒来就好了。”
但愿,但愿吧!我以慰人之词也慰己。
“悦芽!我得走了,你……”她望望身边的侍卫,又看看院门外水泄不通的戒备,欲言又止。
“王妃,该动身了,马车已备下。”小吉子提醒着我们。
“悦芽,那柄匕首!以备不时之需!”趁着他们出门的空档,她急切地附耳低声,“我会安排好边境的守将,届时你一到,我便接应你!切记!切记!”
我郑重地再三点头,她才恋恋地离去。
谢谢你,塔吉玛,有你这样的好友,我也总算没白来清朝这一遭。但我不会去的,我不能连累你,而且,我有我的胤禵,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他身边。
度日如年,就是我觉得此刻最贴切的形容词。敌不动,我不动,考验耐性的时候到了!
双面的佳人
“娘!”“芯儿来了?”“您猜猜今儿个有甚么好吃的?”“无非是‘山珍海味’罢了,还能给我摆上一桌‘满汉全席’?”“那亦简单,皇伯伯有甚么不为您做呢!”
只有跟蕙芯在一起,我才有心思开开玩笑了。塔吉玛走后,我的情绪一直很低迷,胤禛倒真没逼我,只是让蕙芯日日进宫来陪着我。
“娘,时日不短了,您可曾有过心动?”她侧着脑袋瓜子,扮出一副娇痴的样子来。
“调皮!”我把一块鸡脯塞进她嘴里,“今儿这鸡肉有些特别啊!”“那可不!这可是进贡之物,稀奇得紧!”她一口咬下,“皇伯伯特意让我给做的呢……!”
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就停下了。
“哦?贡品么?什么鸡如此稀奇?”“您当真不知?”“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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