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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敲响。就在这时刻,赣州发动了第一次###大搜捕。
这个时期蒋经国的声望,可以说是“火箭似地直上云霄”,在国内外爱好和平、民主、进步的人士中引起广泛好评,但在国民党内部却有一种 “强烈的酸性反应”,马上变成恶浊的气体,弥漫到重庆他老子那里。国民党反动派有的指责赣南的改革是苏联社会主义的中国版;更露骨的说法是:“蒋经国是地道的共产党,赣南快被亦化了。”
这种“化学变化”是怎么发生的呢?事情是这样的:小蒋的母亲遭日机轰炸丧命,使他的仇日情绪急剧高涨,做出了一些被怀疑是共产党性质的过激的抗日救亡举动。之后,那些受他的“除暴安良”和“三禁”打击的土皇帝、地头蛇,以为抓住了他的辫子,联合起来勾结省府省党部的反动人士向重庆最高当局递折子告状,这些地方士绅重弹小蒋在南昌时期已经被指控的旧调,认为小蒋的做法和口号,与共产党一模一样,是“有共产党气质的国民党”。到了赣州则有过之无不及,说小蒋在赣南搞“赤化”,闹“###”,要暴动,赶走熊式辉,夺取全江西。反正怎么恶毒怎么写。他们又把小蒋的“建设新赣南”的说法做法,说成是他根据在苏联学到的“党和苏维埃要对人民负责”的精神搞出的名堂,蒋经国走的是中共的“群众路线”,蒋经国的勤政亲民源自苏共的“党员干部要起先锋模范作用和联系群众”的思想,蒋经国是根据在苏联学到的“干部决定一切”的观点在培训干部,总之,他的“建设新赣南”就是苏联经验的翻版。那些反动派明白要赶走小蒋,就要往他头上戴“红帽子”,因为他老子最讨厌“红帽子”,虽然国共合作了,他也老找茬跟“红帽子”闹磨擦。
尤其糟糕的是,陈立夫兄弟掌控的中统,以及戴笠主持的军统,亦向重庆当局提出报告,指称共产党员已经潜伏进蒋经国的文宣机关工作。蓝衣社旧成员也打报告说,蒋经国的办公室本身遭到共产党员的渗透。小蒋身边是有些共产党员,他们是帮助他搞抗日救亡,因为国共还在合作抗日嘛。
“折子”上得多了,老蒋就起了疑心。老蒋本来就是个谈“共”色变的人,本来就疑心儿子“一身睡两张床”,可能是斯大林派回来的内线,或中共安在他身边的暗探,在溪口洗脑不彻底,放出来工作就老是冒出苏联那一套。故他一见江西的报告,就十分当回事。而且觉得自己的“限制异党活动办法”虽已签发全国有年余,在儿子坐镇的赣南却尚未执行,现在是处置赣南异党的时候了。
重庆老蒋先变了脸,他要求儿子也要变脸,采用的方式十分激烈。
老蒋再次把小蒋召到了重庆官邸办公室,“啪”地把厚厚一册“情报”扔到了他脚下,训斥同时掷过来:“哼!你在赣南干的好事。你自己看去!我还相信熊式辉的话,以为你真的脱胎换骨了呢!”说完拂袖而去。
小蒋俯身捡起那些“情报”,一页页翻过去,都是一个调调,说他在赣南搞共产党那一套,说他“骨子里虽是国民党,气质上却是共产党”,说他包庇重用共产党。
老头子不放过他,又放不下老子的架子跟他讲道理,就派了党国###戴季陶、于右任、居正、陈果夫、陈立夫一干人,轮流来教育他。苦口婆心,晓以利害,唱红脸唱白脸的轮换上场,最后是要他反省悔过,保证回去对共产党下手。
儿子###不得力就得派得力的人去,于是相继增派了“政校系”的人“充实”赣州专署,“中统”、“军统”和宪兵也往赣州去了许多,同时又调了大批“蓝衣社”分子去赣州捣乱。
其实赣南并不缺情报特务机构,更不缺特务。
从1939到1945年的六年当中,赣州市的均井巷一号,一直是一个半公开机关“江西省第四行政区专员公署情报室”的驻地。
这是一幢宽敞的普通民房,房间甚多,光线不太好,走进里面有些阴森森的感觉,从外到里是一所地地道道的国民党掌控的特务机关。
蒋经国在苏联留学时,对苏联的“契卡”便很感兴趣。他知道特务情报机关的重要,当了江西第四行政区的专员以后,就决定搞一个“新赣南的小‘契卡’”,这就是扩建区保安司令部情报室,改属专员公署。蒋经国把此事交给接任徐君虎当专署主任秘书的黄中美去办,并派黄为扩建后的第一任主任。
情报室分为三组,侦察组长汤觉吾(以前曾任三区保安司令部情报员),行动组长蔡百里,还有一个总务组。
黄中美还向蒋经国推荐了一个临安同乡杨明当副手,派为情报室的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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