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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她答应先做地下夫妻。不料章亚若还是不同意。这就大大伤了他的自尊心。他万万没有想到章亚若会这么高傲,高傲到自己孀居,选配偶居然如此挑剔,连他这位青年人的楷模和偶像、许多人极力想攀附的蒋专员蒋大公子都看不上!难道就因为自己有妻室儿女,再谈恋爱就不行,就被她看不起么?他伤心地哭了。哭得惊天动地,哭得动人心弦。
女人的心肠是水做的,章亚若果然被他这哭诉动摇了决心。他问她为什么不接受他的爱?她说出了许多顾虑。有顾虑就是好的开端,说明她自从听了他的深层表白,已在心里想着他与她的爱了。于是他海誓山盟,要她抛开顾虑。她表示让她再想想,想好了再回答他。行!有希望了!他要她尽快想好,免得他等得急了出毛病。她点头允诺。
爱情有了转机。蒋经国心里喜滋滋的。不料因一件案子,章亚若和他吵了个天翻地覆,又和他拉开了距离。
小蒋把本来应只判十几年徒刑的任锡章,由他大笔一挥,立即枪决!高理文、周百皆两大秘书建议他不要杀,他也不听,章亚若闻讯,找他说理说情。
法官蒋善初那天晚上从蒋专员办公室拿走任锡章的死刑判决书后,章亚若端着热气腾腾的酒糟鸡蛋送进去,见蒋专员凌晨3点却还戴着墨镜,就有些奇怪,一打听真判了任锡章死刑,就急了。任锡章曾在动员委员会里与她共过事,她印象不错,他又这样年轻,儿子才一岁,她便冲口向专员不客气地说:“你大笔一挥,一条命就没有了!你不会判个死缓嘛,他是你的学生,只有21岁啊!”
受各种夹板气无处发泄的小蒋,听心上人也如此责备,不禁怒火中烧,“咚”地一拳头砸在桌上,冲口粗鲁骂出一句:“你懂个屁!”装酒糟蛋的碗直颤动,汤水洒得满桌都是。
章亚若哪受得了这个,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掉头跑了出去。尽管小蒋追出去,一再道歉解释说软话,章亚若也憋了好几天不理他。蒋章暗恋又生波折。
杀了贪官任锡章,赣州的百姓再一次赞誉他“大公无私、执法不阿”。他自已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打击了日货及包庇日货者,让那位代表各方恶势力向他压迫的熊式辉,在许多人面前救任锡章不成丢了一次面子,也算打击了一次恶势力。
章亚若不理他,却使他大感失落。小蒋想了个办法让她了解他的内心世界。几天后,他主动去找章亚若表示歉意,和缓关系。办法是请她代自己选几篇留苏日记,抄出整理,送往报刊发表,以求双赢之效。一是让章亚若进入他的内心世界,了解他的隐私,以密切他俩的关系;二是让外界深察他的过去,现在的他就是过去的他的延续,没有变,以消除许多人因赣州的大搜捕而对他另有看法,甚至对他失望,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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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爱他 而他只爱她(2)
日记发表后,果然收到一定成效,章亚若了解了他的内心世界和处境的尴尬,和他近了,不少百姓对他也有所谅解。但平津沪宁杭和南昌等地来的爱国青年往敌后抗日根据地去的还是有增无减;热心助小蒋进行新赣南建设的中共地下党员,除已暴露被抓进监狱的外,都离开了赣南。其中包括黄中美保护放走的吴越、罗琳,周百皆保护放走的魏晋,蒋经国保护送走的葛洛,以及在三青团协助小蒋搞筹备工作、曾组织过几次大的青年活动、深受蒋经国赞赏的朱承熙、王重实等人。他们认为,赣南逆转的形势,是重庆当局直接干预造成,已不可挽回。这叫国共摩擦,全国各地已发生过多次,还在继续发生,赣南只是其中的一处。
中共在赣南没有足以制止这种摩擦的武力。因此,无论蒋经国如何努力,想扭转这种逆势实在难上加难。他曾向上面要求,由他担保,把雷宁、汤彤熔等放出来交他监督使用;他极力留住四大秘书在自己身边工作;他远赴桂林,把1939年底因不能忍受重庆政校系的排挤而离开专署另谋工作的徐君虎请了回来,帮助他工作,等等,都或落空,或无大的作用,或再次因不可为而离去。他被迫宣布禁鸦片烟禁赌已获很大“胜利”可暂告一段落;禁娼因反对势力借花捐收益设置重重障碍而步履维艰;他只好把工作重点转向县乡,转向难民难童保育院和强民工厂新人学校的工作,那是重庆当局和省府关注的对外宣传“窗口”。
他知道熊式辉要他当赣州专员的本意,是利用他的“蒋大少爷”的身份,去向粤系将军趁“围剿”中共红军时抢去的所有钨砂矿和七个县以及一条仅有的粤赣公路的管理权和税收权讨回来,去收拾被土皇帝、地头蛇和粤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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