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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瞧那个热闹,仍在室内写他的文章。没多久,打球散场,看打球的回来了,嚷嚷着:“小蒋来了!”
“小蒋”是当时青年们对蒋经国的昵称,包涵了崇敬而又亲切的意思;假如有直呼“蒋经国”的,就算是贬意了。雷宁想:小蒋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于是仍干他的事。可心里不免想着:小蒋倒还能朝气蓬勃,跟青年一道,精神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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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让国民党官吏头疼(2)
没过多久,雷宁听见一大串人,包括何士德在内,一路走来说话声没有个停。雷宁抬头一瞧,很容易地就看出小蒋来了,别的都穿工人裤,就是蒋经国穿西装裤,手中挎着夹克短衣,另一只手,随时跟着他说话伸出缩回,忙着跟人握手。他的嘴巴忽地闭着,忽地咧开,逢人不管认识不认识就打起招呼来:“喂!老表!”
碰巧他招呼的对象不是江西人,不是“老表”,有的好笑,有的就对他也来个家乡话:“阿拉上海人。”这一说就有点尴尬了,他不得不改口说:“哎呀!我伲江浙人,交关勿容易。”这个时候的青年人,同乡的观念淡薄了,不计较是哪里人,也就在一起拥着他走,没有介绍谁和谁。何士德当了引导伴着他往前走,带着他进到第一大队来了。
蒋经国看看床铺,看看桌子上的书籍,又看看玻璃前的《窗报》。他在栏前目不转睛地瞧着,然后问何士德:“陈秀仕是谁?这篇东西写得好极了,应该动员青年的力量参加抗战……”
何士德说:“她是暨南大学的学生,华侨……”
“啊?华侨!”刚好陈秀仕那娇小的身躯,正好在室内走动,何士德指着说:“就是她,就是她!”
“呀!华侨女青年,真了不起,竟跑到江西来。”
陈秀仕落落大方走上前来,一听蒋经国说了这么些话,十分腼腆然而响亮地回答说:“抗战嘛,哪儿不能去?”
“你的爸爸妈妈在南洋吗?你舍得离开他们?”
“这有什么舍不得?你不是也离开祖国到苏联去过吗?”
这么一个回答,究竟是表扬呢?还是微讽?蒋经国没有说什么,沉默了。这时他又抬头再看《窗报》上的文章。对雷宁所写的一篇,他很注意地从头到尾看完后说:“嘿!雷宁,是哪一位呀?“
何士德高声地喊着:“阿雷,到这儿来!”
雷宁走上前去,这才把小蒋看清楚了,带棕色的脸上,有小小的麻点,浅浅地像水螺纹,两个眼睛很灵活地转着,有时眼皮一耷拉,还爱眯着。何士德把雷宁介绍给他:“就是他,是个广东人。”又补充说,“北平‘一二·九’运动的健将,上海来的文化人。”
说的随口而出,听的十分细心,蒋经国马上伸出手来,他不跟别人一样喊“阿雷”而是郑重其事地说:“好,雷宁同志,广东籍的文化人。”
雷宁只好跟他握握手,相应地喊着:“蒋经国同志,第一次见到你……”
蒋经国问他:“《托派是不是政治党派》是你写的?你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你怎么知道不是政治党派呢?”
蒋经国对“托派”问题感同身受,最有发言权,他站在“托派”立场上参与了那场残酷的斗争,也遭受了许多的冤屈,但是他不想说什么。
雷宁简单地回答说:“就是我写的!”
他一听,不多说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对何士德和雷宁说:“什么时候有空?你们一道到我家中来吧!”
雷宁一半出于礼貌,一半出于还想把这个问题弄个明白,马上回答:“好,准去!”
小蒋嘿嘿地笑开了,声音有点沙哑,带着尾音,像已得到报偿而很满足了,然后,就自顾朝前走,又对旁边的何士德说下去:“你的《挖战壕歌》有‘挖战壕呀!嘿’,苏联歌曲《红色水手歌》也有‘嘿!’不过他们是‘辟呖拍,辟呖拍!嘿!’”
“蒋副处长,你用俄语唱一唱。”偏偏有一个要循规蹈矩的人这么称呼,在这里倒成意外了。
“不要叫我处长,一叫,我唱不出来了,呃呃呃!”他没有唱就走了。
过了几天,何士德对雷宁说:“咱们大队要到三家村玩儿,一道约小蒋去。”
“去,我们去约他!”
“你没有到过他的家?”
“没去过。”
“好,我带你去。”
他们走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到南昌城郊了。穿过林荫道,经过一排楼房,来到一幢小楼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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