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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的穿了,故意走到花楼后门倚门卖俏,也算他运气好,被这新扩充了门面的风月楼的老板一眼看中,把自己卖了五十两银子进了这风月楼。
那五十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虽然卖的是自己的一辈子,却也让他那又病又弱的爹能过上两年锅里有吃床上有盖的舒服日子……至于以后,他当初卖自己时并没敢多想,可没想到自己确实命好——这风月楼的老板为了能快些挤入京城名楼的排行里,特意不惜重资从京外买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尘寰,谁知这尘寰虽然模样好学艺精,却是个天生面冷心冷软硬不吃的倔头,虽然有不少的客人惊艳于他的清冽冷艳,但一个人能有几分耐心又有几张脸能经得起一个勾栏院里的哥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言冷面?这尘寰到京三个月被介绍给多少有钱有势的女子但这保人的事儿居然就没定下来,不管风月楼的老板如何威逼利诱,这尘寰就是软硬不吃,硬是不肯对那些只要他稍稍温言细语一点儿就会立刻对他山盟海誓给他搬金山银山的客人稍加颜色,若说管教不听话的小倌儿的手段,这勾栏院绝对不少,但老板怜惜尘寰那一身吹弹可破的嫩皮、又明白虽然这尘寰性子傲,但死死把那一干风月老手勾住了的,也正是尘寰那虽让她们看得见却绝对叫她们吃不着的冷性冷情,最后还是风月楼老板的同乡薛大人接下了为这尘寰作保的活儿,而且不管那尘寰对她多么的不假以颜色,都不恼不躁的一门心思为把捧场,尘寰的事儿虽是定了,但风月楼的老板却总觉得若是尘寰那倔强的性子不改,恐怕明年品花宴里她这风月楼只能占风光一角,所以见佾情洗干净也是个绝色佳人,又是媚骨天生,就又下了重本,硬要把他也挤进那品花宴中——
一红一白,一冷一热,一个清冽一个妖媚。
这风月楼为了把他和尘寰推上台面也算费尽了心思,尘寰那边究竟怎样先不说,只他这边就给他配了上等的侍童和屋子,每件衣服都是绫罗绸缎、金线银线的缝着,比起他当初在家里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日子不知要好上多少,这风月楼的老板既然要把他挤入品花宴,自然就要保住他清倌儿的身子,所以虽然让他接客,却只是喝酒陪席,即使有客人偷偷塞一百二百的银票要破了他的身子,那风月楼的老板也是温和婉转的拒绝开,这样一来二去他也渐渐在心里立下了注意,他当初卖自己时虽没敢为自己以后多想,但见多了那些有钱有势的贵人们,他也渐渐摸透了那些女人的心思,所以也就立志要在品花宴上露个大脸,这样也好让自己的身价水涨船高,他要进品花宴还要求人作保,而这作保人的肯定是非福即贵,他若应承得好了,说不准品花宴后就能被那保人赎了身子,从此进大家门里吃喝不愁去,这事儿在花楼里本已是常事儿,就算他运气不好,没能被人看中赎了身,那在品花宴里露了脸的哥儿自然与一般的小倌儿身份不同,他再凭着自己风流妩媚的身子多挣几年钱,最后总不会落到太悲惨的下场——
他本来就是个水性的人,心里没那么多的倔强刚强,对他来说,肚子饿得‘嗷嗷’直响、身上穿的衣服连肉都遮不全才是羞耻的事儿,所以一旦觉得自己摸到了些可以过上好日子的门道,自然就更加尽心尽力的周转于个个贪图上他美貌风骚的女客之中,拿乔装巧、撒痴耍辣的手段无一不使到极致,他的人虽不算非常的聪明,所耍也只些向花楼的哥儿有样学样的学过来的小把戏,可他媚骨天成,天生就是一付让人见了骨头里发软发腻的模样,再配上故意做出的千娇百媚,就更是让人觉得他风骚入骨,让见了他的一干女子个个都恨不得把他一口吞到肚子里,吃干抹净才好——
再说这佾情自从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就开始挖空心思要先给自己找个保人,薛玲珑虽然受风月楼老板之托,答应帮忙,但毕竟她已给尘寰作了保,而那些看上佾情美色的女人虽多,但佾情却总想精挑细选出一个真正好的,人品如何还是其次,最主要是能把他捧出台面,据他所知这品花宴参选的哥儿加上他应该有二十三人,只选其中三甲,若是背后的保人权势不够,恐怕就算色艺双绝也很难出头,更何况他又不像尘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除了有一付好样子其余全都不会,就更要找个有点背景的主儿帮他……他原本已选上了那张家姐妹,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都很合他的要求,那两姐妹也曾多次私下里跟他说让他只管放心的挑,不管他选上谁另一个都绝不吃醋,而且还会更加尽心竭力的捧他。
他虽不算精明,却也明白这姐妹俩说这话虽是要他安心,但暗下里的意思也是要他明白,他不管选这姐妹两人中的谁,要承的都是这姐妹俩的两份人情,他曾听花楼里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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