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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如既往的温静,脉脉地流过。天光将尽,对于完成了一天辛劳之后的人们,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着他们。
刚才在美术馆里,我们遇到了一队日本旅行团。一群矮小的老先生老太太站在Botticelli的那幅《维纳斯的诞生》面前,在导游慷慨激昂的日语讲述下,纷纷张圆了嘴,捣蒜一样地不停点头,一面用日语夸张地称赞,让人看着忍不住笑。现在Ludwig就在我们面前模仿着他们的神情,学得惟妙惟肖,让我和Olivia几乎笑出了眼泪。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走到了旧桥。Olivia说饿了,我们就踱进河边一家甜品店,稍微吃些餐前点心垫一垫。
店不大但很干净,柜台里摆了些小烤点,巧克力糖,和冰淇淋,旁边是一座正在呼呼作响的咖啡机。我们三个坐在靠窗的一张小圆桌旁,几个便衣的侍卫也隔了两张桌子坐在离我们不远处。
“Gisèle你想吃什么?”Ludwig殷勤地问我。
“我还不饿,只是有些渴。”我摇摇头。
“那你想喝什么?”他再问。
“绿茶,但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我去替你要。”Ludwig兴冲冲站起来。
Olivia用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Ludwig:“喂,Ludwig,最先喊饿的人是我,你怎么不先问问我?”
Ludwig马上满脸堆笑地对她说:“我还不知道你么?还不就是一只cannoli点心再加一杯latte macchiato,而且要加双份的糖,对不对?”
“算你聪明。”Olivia笑着点头,等Ludwig走到柜台前跟老板点东西的时候,她马上凑到我耳边小声说:“Gisèle,Ludwig这家伙对你动真格的啦!”
我吓得差点要去捂她的嘴:“你快别胡说,别人会听见的。”
Olivia浓眉一扬,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才没胡说。我从生下来就认识Ludwig了,他什么样的性格我还不清楚么?他是他家里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他奶奶,他妈,还有三个姐姐包围着长大,所以平时他总说女人烦,跟我亲近也是因为我没那么多婆婆妈妈,像他兄弟。可是他对你就不同了,我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殷勤过,你说的话他简直当圣旨一样。你每次转过身去的时候,Ludwig的眼睛都直盯着你看,简直太花痴啦”
这时Ludwig用托盘端着一堆杯杯盘盘回来了,我慌得直踩Olivia的脚,她马上闭嘴。
“小姐们,你们的茶点齐了。”Ludwig笑呵呵地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把一杯热茶小心地放在我面前:“Gisèle,他这里只有这种袋泡绿茶,你喝不喝得惯?要是不行,我再去别家给你买。”
Olivia端起咖啡杯挡住脸,然后使劲朝我眨眼睛。
我的耳根已经发烫,连忙对Ludwig说:“多谢你了,这茶很香,我肯定喜欢。”
Ludwig一听,双目晶亮地看着我,满脸欣喜温柔的笑。
我只得低头喝茶,掩饰尴尬。
茶是绿茶,但似乎是日本的煎茶,没有中国龙井的鲜醇。我最爱喝的是用西湖龙井制成的茉莉或者玫瑰茶。飘雪样的小巧花朵在青瓷的茶盏中半浮半落,只小小的一盏,就可溢得满室的幽馥,轻嘬一口后,更是满齿的余香。
茉莉茶,北京,书房,他
我赶紧打住,不敢再想下去。
“Gisèle,这说的是不是你那个舅舅李靖平?”Ludwig冷不防的一句惊得我手中的茶杯几乎要落到桌上。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店里正对我们的墙上架着一台电视,主持人正在播报新闻:“作为医学界权威学府的瑞典医学院今天下午在Honorary大厅里举行了新任院长的就职仪式。而这位新任院长就是曾获得Nobel医学奖,年仅三十岁的中国人李靖平。这是瑞典医学院自1810年成立以来的首位非瑞典籍的院长。作为一名中国人,李靖平以他卓越的医学成就和出众的领导才能当选。下面就是就职仪式上的一些片断”
镜头一转,已是瑞典医学院金碧辉煌的Honorary大厅。台下坐满穿着清一色黑礼服和白领结的学者政要和他们盛装的女眷。而主席台上,站着一个杨树般挺拔高大的亚裔男子。
他挺逸的剑眉下一双修长的凤目里,满是笃定与自信的光采,而略薄好看的唇边则含着平易的微笑。他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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