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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而我却没有什么感觉,触不到心的深处,反而觉得很累,
只是人家老远的跑来也是一番爱心诚意,不能拒人千里之外,总是心存感激的。
旅途中,写的家信曾经一再的说,要离开此地另寻新的生活,可是回到了西班
牙,一说刻班牙话,我的想法又有了改变,太爱这个国家,也爱迦纳利群岛。虽说
中国是血脉,西班牙是爱情,而非洲,在过去的六年来已是我的根,又要去什么地
方找新的生活呢?
这儿有我深爱的海洋,有荒野,有大风,撒哈拉就在对岸,荷西的坟在邻岛,
小镇已是熟悉,大城五光十色,家里满满的书籍和盆景,虽是一个人,其实它仍是
我的家。
台北是太好的地方,可是我的性情,热闹一时是可以应付下来,长久人来人往
总是觉得身心皆疲,那么多的朋友亲人在台北疼我,不是宠坏了我吗?虽然知道自
己是永远也宠不坏的,可是在台北那样的滚滚红尘里过日子总是太复杂了,目前最
需要的还是恢复一个单纯而清朗的日子,荷西在过去六年来教给我的纯净是不该失
去的。
爹爹,姆妈,我一时里不回到台北,对做父母的来说佾是难过牵挂,其实人生
的聚散本来在乎一念之间,不要说是活著分离,其实连死也不能隔绝彼此的爱,死
只是进入另一层次的生活,如果这么想,聚散无常也是自然的现象,实在不需太过
悲伤。
请相信上天的旨意,发生在这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一样是出于偶然,终有一天这
一切都会有一个解释。几个月来,思想得很多,对于生死之谜也大致有了答案,这
一切都蕴藏著因果缘分,更何况,只要知道荷西在那个世界安好,我便坦然感恩,
一样可以继续的爱他如同生前一样。
我们来到这个生命和躯体里必然是有使命的,越是艰难的事情便越当去超越它
,命运并不是个荒谬的玩笑,虽然有一度确是那么想过。
偏偏喜欢再一度投入生命,看看生的韧力有多么的强大而深奥。当然,这一切
的坚强不是出于我自己,而是上天赋予我们的能力,如果不好好的去善用它不是可
惜了这一番美意。
姆妈的来信是前天收到的。姆妈,请你信任我,绝对不要以为我在受苦,个人
的遭遇、命运的多舛都使我被迫成熟,这一切的代价都当是日后活下去的力量。再
说,世上有那么多的苦难,我的这些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五于心中的落落寡欢,
那已是没有办法的创伤,也不去多想它了。
健康情形非常好,甘蒂他们周末总是来的,昨天在他们家吃饭,过几日甘蒂教
书的那一班小学生要我去讲话,我想还是去上一课,有时甘蒂身体不适也讲好了由
我去代课。
许多你们去年在此认识的朋友来看我,尼柯拉斯下月与凯蒂回瑞士去结婚。记
不记得,就是我有一篇文章中写的,坐轮椅而太太生肝病去世的那个先生,他又要
结婚了,约我同去参加婚礼,我才从瑞士回来实是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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