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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威严气魄,连疫病都不敢侵犯。”他刚刚去国师府迎人,那景象著实不可思议,国师府周遭的街道上密密麻麻、或坐或站都是人,还有面色如土的病患直接躺在地上,但秩序井然,没有一人大声喧闹,没生病的人甚至主动照顾在其他地方被避之唯恐不急的病人,似乎不害怕被传染。
兆尹府的衙役也在现场,他们没有驱赶百姓,只是负责分配食水,商府的轿子进去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拦阻,也没有灾民一涌而上乞讨哭嚎,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静,让他对於原先认为可有可无的国师油然升起一股敬畏。
“王爷,别来无恙。”巫孟信言语客气,却未行礼。
“你们已经认识了?”商渠讶道。
韩士舒神情僵硬,未发一语,商渠正奇怪,国师却先开口:“我与王爷之前有几面之缘。”
“原来如此。”商渠俊朗一笑,不疑有他。“既然都认识,就别在门口乾杵了。”
“商君大人,厅内已备好酒食,这边请。”竹安见主子心乱如麻,机伶的领路。
“好,巫先生请。”商渠谦让先行,巫孟信也不做作,迳自进去。
待隔了一段距离,商渠凑至韩士舒身旁,悄声问:“小舒,你是怎麽了,这巫先生可有什麽不妥?还是曾与你龃生细故?”
“不,怎麽会。”韩士舒摇摇头,镇定的露出一抹浅笑。“进去吧。”
商渠的声音刻意压低,寻常人应当听不见这丝丝细语,但巫孟信可不是寻常人,在他耳中清晰可闻的『小舒』二字戳的他心头冒火,眯成隙缝的双眸掠过纷然绿光,道道凌厉,都是妒夫的怒火。
“孟信大…呃…巫先生请坐。”竹清改口的很快,没让商渠察觉异样,巫孟信盯了竹清一眼,又看了竹安一眼,冷哼一声。“那只贱手贼猫。”
竹清听到了,却不知道他口中的贼猫是八里,他小心斟酒布菜,因为事先不晓得贵客是谁,所以菜分荤素,他直觉的将蒸鱼和鸡肉摆到巫孟信面前。
“王爷,巫先生,皇上命我来,说明白的就是居中斡旋,怕王爷不同意巫先生镇府,也怕巫先生不愿意留下,既然两位已经相识,想必这就不是什麽问题了,算便宜了我商渠,无功白白赚了一桌酒菜,来,我敬二位,相信我耀初虽逢此难,但终能化险为夷。”商渠俊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士舒跟著乾杯,却完全嚐不出酒的滋味,他的思绪一片紊乱,孟信来了,孟信就坐在自己对面,皇兄要他住进王府……
“据闻商大人和惜王爷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好友?”巫孟信眯著眼不经意的说道。
“巫先生,您这词用得不对。”商渠放下筷,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赧红,只是不知是醇酒醺的,还是别有理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指一男一女,天真烂漫,我与王爷不能用这个词。”
“哦,那你与王爷该怎麽形容才好呢。”巫孟信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笑得十分和善。
韩士舒再後知後觉,也知道大事不妙,他才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商渠看著自己,笑著说:“我与王爷心心相惜,是一生相伴的挚友。”
他的眼神无比真诚,韩士舒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只是在那真诚底下,还藏著深深的遗憾,那是一种欲再往前一步,却犹疑不决的酸楚,韩士舒没看出来,巫孟信捕捉到了,他不动声色的说:“商君与王爷情谊深长,真令人羡慕。”
“哈哈。”也许是察觉自己说太多了,商渠不好意思的连饮三杯。“巫先生,你怎麽不用呢?菜色不合胃口吗?”桌前的饮食都没什麽动。
商渠的无心之言,却让巫孟信眼睛眯的更细。
三人共桌,商渠与舒儿坐的近,靠在同一侧,他们那边都是素菜,自己独坐一隅,半边都是荤食,这家伙还以主人之姿问自己合不合胃口,巫孟信忍著想将人分尸的冲动,笑道:“我不饿,倒有些累了,你,带我去厢房吧。”他随手指了竹安。
竹安赶紧应:“是。”他看了看主子,主子以眼神点头,他才领人离开大厅,只是一出大厅,孟信大人就直接略过他,在府里肆意乱走,他对府里的格局厅室好像非常娴熟,根本不需要人带路。
逛了半圈,巫孟信停在主门旁的小屋前。
门碰一声,里头探出颗头。
“九哥,这是要在府里住下的国师巫先生。”竹安立刻介绍道。
“哦。”张道爱理不理的缩回去。
“孟信大人,九哥的个性就是这样,您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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