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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道:“师父一向心狠手辣,你也不是不知道,五师妹弄不好就会像上次九师妹一样把命送掉!”
铁守容心中一冷,心想这赤臂尼对自己弟子居然都这么厉害,就难怪对外人如此了!
此时猛见那被称为翠儿的二弟子,一回头,吓得铁守容连忙伏地不动,却闻她道:“怎么我好象觅得后面有人似的!”
那长女闻言,略一提裙,已似箭头般的窜上了房,略一看又飘身落地笑道:“我们都叫师父给吓坏了,那有什么人,敢到这地方来撒野?快点把这首级挂好了,回去好看看师父如何处置五师妹呢!她是师父平日最疼的弟子,但师父的脾气,平日愈喜欢愈是罚得厉害,我们怎么也得给她讨个情呀!”
铁守容见二女且行且谈,忽然停身不动,却立步在一平地,又回头看了看,才闻一人道:“快打开门,我好下去!”云中雁但见一黑影纵身到一假山右上,挪开一石,却显出一机扭,略见其转动,但闻县丝一阵轻响,地下石板竟自裂开二尺许宽的一道宽缝,二女相继入内。
铁守容大着胆走到石缝处,但见洞内绿光闪闪,冷气浸体,内中一盏豆油灯闪出碧深深的光华,有一股血腥气直扑鼻梁!
所谓艺高人胆大,云中雁当时闻二女说话在地室内已远,不由一飘身也跟踪入内。
才一下去十数级台阶,就见内中阴气森森,逼人毛发,有一块朱红大匾高悬室首,上写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铁守容一世侠女,至此也不禁有些毛发耸然了!
本想上去,无意间一抬头,吓得几乎叫了起来,总算没发出声音。
原来这四壁之上,俱是悬的人头,一根根的发辫都挂在钉上,有的人头缩成拳头大小,都已干枯腐臭,有的尚是血迹斑然,惨不忍睹。
每一发辫钉处上都有字号,一、二、三、四,次序整齐,铁守容此时藏身处,正为第五号人头之下,但见这具人头已呈灰白颜色,一条发辫又黑又长,此时这地室内灯光闪闪隐见二女在前伏案走笔,像是写些什么!
铁守容不禁仔细看了一下这人头,但见其仅剩骷髅,却拖着发辫,最奇是人头之下一条红纸,写作几行黑字,略为述说死者生前姓名事迹,铁守容细一读这几行字,不由吓得一阵冷汗交流,嘴张了半天,心想:“天啊……会是他?”原来这红纸上墨迹苍然的写着:
干隆十二年九月六日,忍大师赤臂尼亲刃
死者:叶武辉。
官位:云南军门,一品军功。
地点:北京城大合牢房。
受托者:云南巡抚李泰恭。
酬金:黄金八千两已交清收库。
这铁守容看后几乎吓昏了过去,心说叶哥哥呀!你父亲那是病死的呀!竟是被这赤臂尼手刃的呀!好个赤臂尼竟然贪图金钱,暗害朝中忠良,叶老伯死得好惨!我铁守容既知砚哥哥的杀父仇人在此,岂能坐视不报此仇之理,想到这里真个是全身气血上撞,不克自止,本心想把这叶军门首级包好藏身带出去,以后好面交砚哥哥,但又怕以后找到砚哥哥后给他说他不相信,还不如仍让他挂在此,留待后日报了仇以后,再找叶砚霜同来起灵。
想到不由跪地向此人头叩了两个头,方才起身,就见内中二女,像是轻车熟路似的,又把这、新得人头挂好,贴上一红纸条。
隐闻这长女道:“这方总督死得还像不服气呢!你看两个眼一直盯着你呢!”
又闻那第二女弟子道:“我的天!你别说了好不好!自从杀了那钱御史,这是第二个了,有时候想起来真吓得慌,师父心真太狠了,居然为了一颗珠子一个翠瓶,就害了这方总督一条命!”
又闻那长女道:“你才杀两个就害怕了!我已杀了六个了,下次不知又该那一个师妹了!这种事真有点伤天害理……”
那翠儿宽俯在桌上哭了起来道:“师姐!我想偷跑了,你别告诉师父,这种事我真不能再作下去了!早晚人家子弟找上门来,我们姐妹都别想有命在,唉!”
又听那长女叹道:“你说话小声一点,要是叫师父知道咱们俩马上就得回老家!其实跑谁不想跑呀!可是师父那种脾气,要给抓回来,那种死相你也不是不知,九师妹不是一个例子么?眼前这五师妹马上又是一个例子……”
那翠儿闻言一直哭道:“天啊!这怎么办呢……我只要一进这地下室,全身就发冷,这周围的厉魂好似一齐都向我讨命似的,下次师父要再叫我去,我就是拼出一死也是不去了……她爱怎么我就怎么,反正这种事我是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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