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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爷爷曾经说过,要他尽心尽力的服侍小姐,帮助她,他也很痛快的答应了,因为她的父亲曾经救了他祖孙俩人的性命。
所以奉命保护她,照顾她,他做到了,也做的很好,但那只是他应该做的。
可是此刻,他却用心发誓,从此以后誓死追随小姐,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女人的心海底针,可是有时候男人的心却比海底的针更难把握,任你功名利禄,钱财美女去诱惑,也很难打动。
但是,有时候女人一句不经意的话,便能轻而易举的让他奉献出自己的一颗真心!
只是,苏心怡却还不知道她的身边从此多了一个,以她的喜为喜,以她的忧为忧,随时随地都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的忠实追随者。
挥手让他下去休息,苏心怡便开始在脑海中搜刮那些诗词歌赋,拿起一旁的描眉用的炭笔,在宣纸上默写下来,然后开始用心揣摩,哪几首适合念给那个状元郎。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她心情大好,亲自下厨做了许多小菜,叫了阿来和小红一起在院中的凉亭上用餐。
她说了她的计划,她打算穿着女装去见石之青,装作偶遇,然后以诗词相交,待到两人已成好友之时,再解释那天的误会,想必他那时的气也消了,应该会为她题字作画吧。
阿来听了没有做声,许久才说,如果她已经决心这样做,那么他会在暗中保护她。
只有小红,在了解了昨日石之青怒赶小姐之后,她倒也不反对,只是捂着嘴笑道:“最好小姐把那个状元郎的一颗心都勾过来,然后达到目的之后再不理他,这样才能报昨日之仇!”
小女孩毕竟见识太浅,只想为小姐报仇,却没想过,苏心怡只是要化解恩怨。
苏心怡摇头叹息,“你呀,就知道为我不平,其实那天我也有不对,我不该把话说得太过难听,如今倒是想道歉,也没机会。”
说完一顿,她又自信的笑了起来,“不过也不怕,他不给机会,我就自己找机会!”
是的,他不理她,她偏要理他,偏要改变他对她的看法,让他接受她。就像男人常说的泡妞技巧,美女有困难要要不犹豫的上前帮忙,当美女没有困难的时候,哪怕给她制造点困难也要上前!
而她要做的不是给他制造困难,而是一个美丽的邂逅,给他一个良好的印象,勾起他的欣赏就足够了,所以她要做的事,应该比男人泡妞要简单容易的多。
终于熬过了一下午难耐的酷热,当西天的落日快要下山的时候,早已细心打扮一番的苏心怡带着小红驶着一叶扁舟飘荡在七里河上,小红坐在船头,双手拿着船桨一前一后用力的划着,小船在绿绿茂茂的芦苇丛的间隙中缓慢的穿行。
苏心怡身着一袭白衣,慵懒的斜躺在甲板上,头枕着双手,眯眼看着天际绚烂的夕阳,口中含着一片青叶,断断续续的吹着一曲婉转清悦的【隐形的翅膀】。
只是小船的前行速度实在太慢,没一会水面上露出一个人头,低声问小红:“还有多久能远远看到那个人?”
小红站起身来,踮起了脚尖,伸长脖子使劲的朝岸边的方向望呀望,最后才坐下来说道:“我只模模糊糊看到对面岸上有个青影,小如蝼蚁……”
“算了,那我再推前一点再停下,你千万要记住,当我不再推的时候,你可别拿船桨再装模作样的划了啊。”那人叮嘱了一声,又滑入水中,水面上隐隐有水波晃动,露出一根芦苇管来。
苏心怡忍不住爆笑出声,这个阿来实在太有意思了,她的本意是找个船家来划桨,可是阿来死活不让,怕让日后认出她来,非要自己偷偷钻入船底,推动船儿的前行,谁让小红和她都不会划桨呢。
清脆悦耳的笑声远远的掠过平静的水面,直达岸边,在整个七里河面上萦绕着。
岸边正在作画的石之青微微蹙起了眉,这是谁家的姑娘笑的这般肆意狂妄,简直是扰人清净。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那阵阵爽朗的笑声奇异的带走了他心头的点点郁闷,甚至也感染了他,让他连日以来郁结的心思得到了抒放。
他放下画笔,站起身,双目不自觉的追寻着声音的来源,但见广袤的河面上密密麻麻全是随风摇摆的芦苇,不见一丝人影。
正在这时,一缕飘渺的乐音丝丝的钻入了他的耳,那乐声是那样的清幽,那样的纯净,似乎着淡淡的伤感,却又仿佛带着不绝的希望,热情的迎向明天的朝阳。
一时之间,他甚至忘记了坐下,就那样定定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