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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冯巧帘三人坐上马车,由总管赵峻和女儿女婿三人护送北行,往杭州城北大运河畔的信义坊而去。运河边聚集众多码头货商,自古市肆繁昌、欣欣向荣,乃杭州除去西湖和吴山外第三大繁华区域,运河终端的湖墅地区虽远在城墙外,已属北郊,却是运河商业中心所在,素有“金西湖、银湖墅”之称,而这十里银湖墅的精华地段便是信义坊,如同吴山下的清河坊一般,集中了整个湖墅地区最多的商家店铺,消费力不论,单以人气而言,实丝毫不逊清河坊。
钱塘江至信义坊贯穿杭州南北,路程过二十里,委实不近,马车行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到达。呼延唤从车窗遥遥望去,只见信义坊入口处高高竖立着一块巨大招牌,上书“聚珍堂”三个巨型大字,当真显眼之极,而招牌下那座宅子盘踞信义坊整整二十丈路距,门面富丽堂皇,后院楼阁层叠,竟是比清河坊的聚珍堂本部还要大许多,虽说信义坊人气地段皆远远不及清河坊,房产价钱相对便宜,但能买下如此广大一片宅院,也可见郁家财力之雄厚,比赵家实不遑多让。
赵峻停下马车,其女赵苹和丈夫李良随后下车,一个栓马一个掀帘,恭恭敬敬伺候两女下车,呼延唤当先一跃而下,回身将冯巧帘抱下车,赵月奴只在他肩上一按,便轻轻跳下车来。呼延唤当先向聚珍堂走去,两女左右相伴,赵峻父女三人则紧随身后。
走到那聚珍堂门面前,呼延唤抬头看去,只见雕栏玉砌、飞檐金镶,门前两大镇堂石狮,彩灯红帘绕梁缀饰,当真是说不尽的富丽奢靡,处处珠光宝气豪华逼人,不禁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郁新香!好一个湖墅郁家!哈哈哈,好一个聚珍堂!”
这时门内的一些下人已有察觉,纷纷迎将上来,其中几人乃是原先聚珍堂的知客,远远看见外间来者竟是昔日小少爷,顿时欢呼声起,快步跑出店铺,大叫道:“小少爷!大小姐!你们回来啦!”说罢纷纷上前,对呼延唤和赵月奴施礼拜见,个个欢喜不尽。
冯巧帘微笑道:“大小姐和小少爷平安归来,今日特地过来探望你们,想看看你们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想不想回去。”
那几人连连称谢,道:“咱们在这里过得倒也还行,只是咱们都是赵家的人,突然来到湖墅郁家做工,终究有些不适应,平日里总是惦记着大夫人、小少爷和大小姐,想回去看望你们。大夫人若要我们回去,只需开口便是,咱们立即随行。”
呼延唤点头赞道:“好,不愧是赵家老臣子,个个忠心耿耿,不枉了舅舅和舅妈待你们好!”
那几人闻言纷纷垂泪道:“老爷生前待我们恩重如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离开赵家来此做工,本就只是冲着聚珍堂的名头,若非如此,我等早已各自散伙回家。小少爷,您回来就好,可千万别让聚珍堂招牌湮没,如有需要,您尽管吩咐便是,咱们风里火里全都跟着您,绝不含糊!”
呼延唤大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快去把郁新香给我喊出来,小爷我要找她训话!”
一名下人说道:“回小少爷,二夫人昨天回郁家去了,要午时才能回来。现下店里管事的是二夫人的兄长郁报春和小弟郁知秋,还有郁报春的夫人陈幸娟。”
呼延唤沉吟道:“郁知秋?不就是那个愣头青么,以前来过我家,我认得。至于那什么郁报春和陈幸娟,倒是没见过。”说着又冷哼一声,喝道,“你们这些没志气的东西,咱们聚珍堂现下被几个姓郁的人接管了,你们就没一点反对,还心安理得给他们做工?你们他妈的还真给咱们赵家长脸啊!”
呼延唤从小皆是如此,想打便打想骂便骂,那些下人早已习惯了,听他这么骂来,表面上个个唯唯诺诺不敢声张,心中却都感到一丝亲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清河坊的生活。
一名乖巧下人忙陪笑道:“咱们也是不想让聚珍堂的牌子倒闭,二夫人说过,不论店子开在哪儿,不管是吴山下还是运河边,终究都是聚珍堂,咱们觉着也有道理,又不想回老家种田耕地,便随着一同过来了。不过现下小少爷回来,咱们有了新的掌门人,以后自然谁也不听,就跟着小少爷您了。”
呼延唤心头美滋滋的,挥挥手道:“你们去把所有赵家的人都喊出来,就说我要给大家训话,谁他娘的胆敢不来,我打断了他的狗腿!”那几名下人连连称是,当即走进宅院,四处唤人去了。
另有几名郁家知客在旁观看,已发觉情形不妙,便也悄悄回屋,去找郁报春等人禀报此事,现下正处上午时分,三大管事尚且安睡不起,自然也要花费一番工夫才能出门。
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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