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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内。
漆黑的火云石台阶上,放着一把七尺宽,三尺高的白色玉制椅子,椅子立面纹满虎豹豺狼和各式走兽祥瑞。玉椅扶手上蹲着的两只望月凶兽,直视着殿门,虽玉目无神,却依旧煞气逼人。
上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袍,面无表情,清秀中又透着几分沧桑,仿若一久试无名的落榜书生。
他望着殿下横卧着的老人,转动着手上碧绿的玉扳指,一次又一次重来往复,最终回到最舒服的一个位置。
“算我怕了你了,我萧行半世英明,怎么就。。。哎。。。”
这请人喝茶把自己赔进去的可真没几个,真是自找麻烦。萧行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匣子,轻轻地抚了几下,显然是爱不释手的珍贵宝物。
老者有些微微发福,松散的头发用粗布裹着,一把胡须白了七分。他倒弯的长眉欢快地抖动了几下,盯着萧行手中的盒子,一刻也不敢眨眼。
“要就自己上来拿。”萧行气恼地将盒子抛在面前的桌案之上。
“小子,你扔给我不就好了?老人家我身体不适,走不了远路。”
“你。”
“怎么,不服气?继续打呀,谁还手谁是龟蛋。”
“那地方怎么全出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老四夫?”萧行微怒,将盒子用力一拂向老者撞去。
老者刚想起盾,却听见萧行声音也跟随而来,“那东西经不得撞,碎了可就没了。哈哈,看你要不要。”
“啪。。。”
随着一声巨响,老者双手接住石盒,剧痛顿时从掌心传来,冲击力却还未消退完,老者又被带着撞在背后的一根铜柱之上。顿时感到肺腑翻腾,气血上涌,虽说萧行力道保留了不少,但轻伤疼痛是难免的。
老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立马打坐,心术运转,气血环绕,不多久这点小伤就算然没了痕迹,最多日余,身体将全然无事。
老者怪笑着对萧行点点头,“小子,不错啊。有点长进,要不我去跟你爹说说你现在都敢跟长辈动手了?”
看着笑得猥琐的老者,萧行气结,喘了几口气,算是忍了下来,从牙缝里挤出老四夫几个字。
“怎么?茶也喝了,东西也拿了,还想让晚辈陪你安度晚年不成?”萧行端起茶杯,放在鼻前闻了闻清幽的香气,直接下了逐客令。
老者整理好衣服,正欲出门。脸色却沉了来,黑着脸将黑盒收好,又从袖里掏出白羽扇子,一个劲的扇,“糟糕,我那徒儿来了。萧贤侄,你别和他说这些事成不,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萧行正在品茶,听见这话差点将茶水喷出。老家伙这是唱的哪出?不会又是坑自己吧,他狐疑地盯着老者。
老者面色微囧,叹了一口气,白羽扇一挥,御风将门窗关严实。这才小声说道,“萧行,这事太重要了,不能和你细说。你只要记住这场戏以后将由他来演就行了,你也别问我原因,除了我们几个结拜兄弟,谁都不知道。泄露不得,至于那黑盒对我无用,对你想必也没多大用处,都是为那小子准备的,原本不打算告送你,才用尽了方法骗到手,想不到他自己来了。”
萧行心里有了数,也就想通了很多事,和前辈们开开玩笑,耍耍嘴皮子自然无碍,但大事他不敢有丝毫含糊。他笑了笑道,“世伯,你都如此说了。晚辈自然晓得厉害,不过我倒是想见见你这位徒弟,看看究竟有什么不同。”
“这一来也好,萧行,我这徒儿虽说童年不幸,但这几年却越来越安于现状。十五岁,骨子里竟没半丝大义和家国宗族之念,恐难成大事。待会你故做打探行程,我想法让他出去磨炼一番。”老者说完又有些伤感地叹到,“只是可怜近月那丫头了,这一出去也不知会遭多少罪。”
“你让人放他们进来吧。”老者通过感知,知道外面的情景,看着江近月和自己徒弟亲密的样子也很高兴,”他穿着粗布衣服,长得跟你差不多,瞧不出个男子汉气概。他旁边跟着一个穿素衣的丫头,在门口对面的石山附近。”
萧行自然知道这些长辈的能耐,当下就吩咐了下去。
兰庭奇和近月正在门口附近张望,想先逮个仆人问下情况,免得去问守卫,直接被抓进去就不划算了。
“近月,里面有个守卫出来了,看他装束,应该是城主府里的近卫。”
“是啊,银甲白盔,看上去真威风。”
“糟了,他怎么向我们这走过来了?”
“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