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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购买新闻号外,默默地读。甚至连平时那些喇叭声极其刺耳的汽车也默默地行驶。唯一与往日不同的就是在许多建筑物的顶部升起了英国国旗,被阴冷的风吹得啪啪作响。
她乘车前往议会。目击大街上的情景,她说:“英国人民在一夜之间又成熟了十岁。”
在议会门口,记者们包围了她。闪光灯给她罩上了一层光环。她微笑着,显得十分镇定。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一位记者说,“可你看上去却非常平静,为什么?”
她无语。为什么?为了英国!为了保持这副神情,她是作了一番努力的。平静?她觉得这个字眼是那般可笑。其实,她心中是狂澜万丈。她是个狂热的人,平静是她的外表。
她已有好几个夜晚不曾因眼了。昨天夜里,她丈夫丹尼斯见她辗转反侧,亲自拿安眠药给她,她一接过去居然顺手扔出窗外,大叫:“我睡不着不关你的事,你要睡先睡个饱!”
一贯以贤惠著称的她,一生中也没有几次用这种口气同丈夫讲话。
她的神经之弦已经绷到了快要断裂的程度。
从去年到今年,她碰到了多少不顺心的事情啊。北爱尔兰的危机、英国历史上少见的城市暴乱、工党对政府的四次弹劾、社会民主党声言将向传统的两党制挑战……
她运用“超人的智慧和果决的手段”处理了一切危机。“她在一九八一年扑灭了一场火灾”,但她万没料到,另一场大火又在她身后燃烧起来。
福克兰素有“南大西洋门户”之称。“那是整个太平洋的钥匙”,二百年前的一位英国海军大臣这样说道,“是全部海外领土的港口和钥匙。”它扼大西洋和太平洋航道要冲,与南极大陆遥遥相对。一旦巴拿马运河关闭,它将是保证两洋航线的重要基地。这个群岛的战略地位实在太重要了,以至于那位海军大臣常在睡梦中呼唤它的名字。
今天的福克兰,象一个进入成熟期的姑娘一样,显得更美丽更迷人:在它周围发现了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产量据说可达六十亿桶!老天,又一个“北海油田”!石油大亨们贪婪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向那里,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一位英国议员说:“我们宁可失去五个北爱尔兰,也不愿失去一个福克兰!”
这场大火对她和对大英帝国的利益来说都是非同小可的,她必须扑灭它。她知道如果扑不灭的话,她将会被烧死,但也不能退让半分。纵是险棋,也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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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坚定的声音说:“请你提醒他们注意,梅厄夫人和甘地夫人都曾毫不迟疑地走入战争,而且都赢了。”
这实际是对阿根廷的宣战了。其实,从她接到阿根廷军队登陆福克兰的消息的那一分钟起,那个念头就根本没有动招过:必须不惜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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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要看错了人。”
他们真的看错了人。他们莫非不知道她的绰号叫“铁女人”吗?她生性好战。她最喜欢做的事是主动攻击别人。当年她决定“毛遂自荐”竞选保守党主席时,曾泰然地走进党主席希思的办公室,坦率而有礼貌地通知他:“我将向你挑战。”这种事通常是在暗地里干的,她却如此大胆。希思被惊呆了,整个英国也被惊呆了。今天,一贯善于挑战的她受到了挑战,她当然要应战,而且要爽快地应战!
她走上首席讲台时,议会大厅里鸦雀无声。
“为了大英帝国的利益,”她说,“我代表执政党向议会提出:对阿根廷宣战!”
她扫视全场。事后她回忆那一刻的情形时说:“忽然,一个念头攫住了我——我想见到丹尼斯。这个念头是那么强烈,以至于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丹尼斯不仅是她生活上的伴侣,而且是她政治生涯里最坚定的支持者。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得到支持。每次她发表讲话或演说结束时,总要有一个人第一个站起来使劲鼓掌,或大叫:“讲得好!”这人就是丹尼斯。这里是议会,今天他没有资格作为听众的一员坐在下面。他不可能为妻子唱赞歌了。
一丝遗憾噬着她的心。正在这当儿,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全体议员们,执政党和反对党的,呼啦啦地全都站了起来,把手举得高高的,大厅里蓦地出现了一片森林。
“赞成!”雷鸣般的欢呼声仿佛可以将屋顶掀翻。
主持人数了一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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