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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伸向远处的人烟稠密处。
小胖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得忆起核桃园前的谷田,继而又想到去成家镇赶集时,站在山坡上看到的情景,随后又想起白居易的四句诗: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友别王孙去,凄凄满别情。
“哎,凄凄满别情,姐姐,你现在何方?这世上,小胖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绿草郁郁,虫声唧唧。
沿着这条不知被多少人踩过的小路,小胖向着前方的人烟稠密处走去。
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路也宽阔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个大镇面前。镇口路旁,立一石碑,上面写着“广武”二字。
信步走了进去,但见路两旁屋舍楼宇众多、商铺林立。尤其是两边卖菜的小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好个繁华的集镇!
小胖的心情非常愉快,他这儿瞧瞧,那儿看看。虽然肚子稍微有点饿了,但还没有意识到囊空如洗的严重性。
忽然听见前面人声喧哗,喝斥声、叫骂声、哄笑声响成一片。
抬头看,见一大群人将马路围得水泄不通。
小胖登时来了精神,他最爱凑热闹,立即冲了过来,低着头,像针锥一样挤进了山一样的人群。
赫然发现一个衣衫烂缕的小孩半躺在地上,满脸乌青,口鼻冒血,正在低声哭泣,两面的脸颊都高高肿起。
再看小孩对面,放着一把高大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手拿折扇,文质彬彬,身后站着三个光着上身的魁梧大汉。
那少年生得白白净净,大眼睛,薄嘴唇,相貌英俊,颇有杨朝辉的气质。只见他在椅子上弯下腰,不紧不慢地说,“兔崽子,才十岁就学会偷东西了,长大了还不得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奸淫掳掠?”
“是呀,是呀,禹少爷,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围观的人中开口说话的都是一面倒,都是向着白衣少年说话。
“哟哟哟,还敢瞪我,他还敢瞪我!”说着,白衣少年劈手一耳光,将那小孩扇倒在地。
小孩的脸撞到地上,疼得五观扭曲,却不敢哭出声来,一张嘴吐出一口血,还带着两颗门牙。
围观的人虽然大都于心不忍,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原来这广武镇民风骠悍,练武的人极多,尤其以禹家枪名气最大,加上财大气粗,更是当地一霸,官府也让着他们三分,所以平日里横行乡里,无人敢惹。
这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小叫化子,从狗洞里钻进禹家偷盗,被抓个正着。
那禹少爷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主,正闷得发慌,想生事儿,这下可来了精神。他要学习包拯包大人,当街审案。
“说,昨天我们家丢的人参是不是你偷走的?”
“那人参是给我娘治病的,她快死了,大夫说必须有人参做药引子才能治她的病,所以我…”
“所以你就偷,是不是?”
“昨天偷了人参,今天还敢再来偷钱,明天是不是还想偷人呀,你可真是贼胆包天呀你,”说着话,突然站起身来,上前一脚将小孩踹倒在地,又用脚踩在他的头上来回用力狠蹭,直想将小孩的头发全蹭掉似的。
“说,那人参现在在哪儿?”
那小孩疼得眼泪直流,直流到肋帮子上,将脸上的泥垢冲出两道污痕,可就是不说。
“说不说?”
小孩还是不吭。
“孩子,快说了吧,你不说他们会打死你的。”一个老婆婆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过来劝说。
“说了我娘就没命了!”
“好你个犟骨头,找死呀你。”禹少爷冲着小孩脸上又是两耳光。
“别打了,他不说,你把他送衙门不就得了,也不能把人打死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人群中不知何时挤进来一个老和尚,看不过去,发话了。
“老秃驴,谁把他打死了,你看见谁把他打死了,他死了吗?”
白衣少年冲着老和尚说道:“到了衙门要是还找不回人参怎么办,你赔呀?”
少年背后的一个大汉走了过来,一把将老和尚的衣襟捉住,“老不死的,还想出来主持正义是不是?”抬手作势欲打,却突然发现老和尚眼中精光一闪,吃了一惊,那拳就没有敢打下去,可也没有放下来。
就在这时,早已忍无可忍的小胖蹭地一声窜了过来,用剑柄一拍那大汉的肩,说道:“住手,不许打人,有话好好说,不就是一根破人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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