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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得无微不至,茜儿感激不尽,但我终究是南疆的人,迟早要回去的,如今祭司大人找来了,正合我意。”
她说的话真假参半,萧舒靖疑惑起来,天下最难懂得的当数女子之心思了,试探着问道:“真的是自愿?那小姝怎么办?”
自愿才怪旁边的惜玉心中冷哼一声,她要是自愿来的话,恐怕对面的祭司就不会这般大费周章了,必定是让人去敦煌请她时碰了壁,在萧舒靖的地盘又不好明目张胆的绑人,所以才会想法子将人引来此地。
大概是怕蓝茜起疑心,所以才让另外的几人也跟着来此,不料蓝茜还是察觉到了,临了躲了出去。而白袍男子知她心结所在,所以才设法断绝了她的念头,逼迫她现身。
放下了某些东西后,蓝茜只觉得浑身无比轻松,回道:“小姝与我不一样,她是苏家的人了,况且她已为人妇,回神庙便是亵渎神灵,所以她自然是要留在苏家一辈子的。”
“萧王爷可还有其它疑虑?没有的话,我们双方可即刻启程。”见目的已经达到,白袍祭司不想再多耽搁下去,毕竟打铁得趁热,指不定这丫头什么时候又会反悔。
萧舒靖没回话,只摇了摇头。
白袍祭司满意的点了点头,大袖一挥,附在惜玉身上的那些碎片再次碎裂,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得了自由后,惜玉纵身跃下神坛,拾起了地上的剑朝大门处走去。
天还未明,山上雾色依旧,几人沿着崎岖的山路离了神庙,到渡口边时,只见来时的那艘画舫还在江边,船上灯火通明,似是在等待主人随时归来,随时启程。
此番一别,怕是终生不会相见,那对做了数年假夫妻的人只怕有很多的话想说,惜玉识趣的走到一边,坐在江边的巨石上。
白袍祭司似是也不那么不近人情,将时间留给了两人话别,踱步朝着惜玉走去,立在巨石旁却不说话,只远远的眺望着江面。
直到海天相连的地方出现鱼肚白时,整个江面的雾气开始涌动起来,白袍人自语道:“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呵愁的是些什么呢?”
惜玉有些恍惚,脑海中忽地就想起了在三合镇时,她和云慕白轻舟对弈时的情形。云慕白看似温柔却是个无心的人,整个人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不知情为何物。
“不知祭司可否取下面纱一见?”不知为何,两人的身影竟渐渐的重叠在了一起,惜玉侧身直直盯着他面纱上的双眼,那双眼与先前带着蛊惑人心的神秘不同,此时黑白分明,如白水银中养着黑水银。
“为何?”白袍祭司回身看去,眼中却无变化,依旧是黑白分明,倒映着惜玉的影子。
“似曾相识”惜玉不敢肯定,却用了极为肯定的语气,话出口后,连自己也吃了一惊。
“呵”白袍祭司轻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转身而行,面朝画舫走去,走出了好几步,惜玉才听得他回道:“前世吧。”
逆流回程的路慢了许多,足足走了半月多,沿途换了不少的船,两人所说的话却少得可怜。
启程那日收到严楚传来的消息,说是收到了圣上的第二道圣旨,急诏惜玉公主回京。这大概就是萧舒靖坚持让她回去的原因吧开弓没有回头箭,看来那种平淡的生活于她来说,只能是在梦中了。
回到敦煌已经是深夜,第二天一早,惜玉便动身去了京中,连舞碧也没能见着她,只听说人回来了,又走了。
随从她不需要,马夫是萧舒靖安排的,为了能尽快赶到京里复命,两人不分昼夜的赶路,沿途不断的更换马匹,只几天后,京城近在眼前。
两人沿途累极,到了京城便寻了客栈好生歇息,爷交待过,到了京城后不必再跟着公主,歇息好了自行回程便是。
惜玉却出了城,郊外的竹林深处有她自己的小屋,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行去,尽头便是那座用柱子建造的小屋,屋中摆设家具全是竹艺,找不到一件与柱子无关的东西。
离开许久,这里竟是纤尘不染,屋角那串竹节风铃还在叮叮作响,声音空灵剔透,似是在欢迎主人回家一般。
推门进去,藤桌上放着一套淡蓝的宫装,旁边摆着首饰珠钗,以及一张写着小字的宣纸,上书:久别甚念,见字速归,盼一聚。
那张写了小字的宣纸被人揉成了一团,先是被丢在地上,随后又被拾起,最后被人扔进了竹屋后的小溪中,随波逐流,直到被溪水沁湿撕碎,而屋子早已经人去屋空。
出示金牌后,侍卫跪了满地,惜玉大步走进器宇轩昂的朱红大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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