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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瓣落下来。
这个女孩,这个孤儿,靠在王轩辕的肩上,终于放声大哭。哭完,她说,眼泪掉下来,父亲就离开了。
其实,王轩辕可以不管她的。作为一个陌生人来说,他已经做得够多。女孩已经十六岁,虽未成年,但也有了生存能力。她不傻不残,她不会饿死冻死。但她还是个学生,她会辍学,可能堕落,可能受伤,可能被某个男人占尽便宜。
王轩辕,在海鸥父亲的墓前,他说,你继续上学,我会供你的。等你工作了,再还我。
可是先人说得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三十二岁的王轩辕,刚刚做了父亲的王轩辕,被这个瘦弱坚强的女孩震撼了。
拾
他供她读完了高中。海鸥坚持不上大学。她在王轩辕的公司里,做一个小小的统计员。十八岁以前,海鸥喊王轩辕,叔叔。如今,她喊他,王总。不久后,她就喊他,轩辕。
不是没有年轻的单身男人可以爱,只是这个男人是她继父亲之后最亲近、最可信赖的人。她也知道,他们是不能相爱的。可在女孩的爱情里,是没有隐忍这样的词的。她生来就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
青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东西,十八岁的男人喜欢十八岁的女人,二十八岁的男人也喜欢十八岁的女人,三十八岁四十八岁的男人同样喜欢十八岁的女人。只要是男人。王轩辕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为她租了房子,就是路程父母那一套旧房子。她等他不定时地临幸。在公司里,除了眼神的交接,没有破绽。她在小小的房子里为他煲汤,女人爱一个男人,总是想宠爱他的胃。她为他买白色的袜子,买白色的底裤。但是他都不能穿走,只有在她的床上,他才完全属于她的。
她的柜子里,总有他的拖鞋;她的厨房里,有他专用的杯子;她的床上,有他专用的底裤睡衣;她的心里,有他专有的位置。而他的家,她只在父亲去世那年去过一次,他的妻子看她的眼神,就是简单两个字:打发。那幢乳白色的欧式别墅,她永远不会是女主人。那里,没有任何一样属于她的东西。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剪刀、石头、布(6)
她是他的情人,港湾,临时住所。他也不会陪她过元旦和春节。或许,连处暑小寒也不过的。
他的底线是,不影响正常的生活。他一直守住了。而她的底线在哪里呢?她曾经有的,只是,她自己一次次把它冲破了。
沫沫和路程坐在这一张张写满黑字的白纸面前,难于呼吸。 沫沫发现一页日记,有些残缺,是用横格子笔记本写的。字迹同照片背后的一样。
于海鸥写的。她说,今天,朗朗来看我,她是我唯一可以称为朋友的人了。她说,喂,海鸥,你这样可是不成的。你这样,到时候,死了都没人管!你得为他生一个孩子,保障自己的权益!
她的这句话,忽然让我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我其实是一无所有的。一无所有!因为我把王轩辕当作了一切。以前认为自己只有两条路,要么离开,开始属于自己的人生;要么继续陷在王轩辕这个空城里。现在,我知道了,我可以有孩子。
沫沫的眼睛又湿又痛。日记没有了。据警方资料显示,这是在于海鸥身上找到的。其他的,已经被血染透,看不清楚了。
沫沫说,我猜想,这个想法让她浑身充满了力量和希望。她会站在阳台上赤足跳舞,大声歌唱。
颜色站在我身后,她说,女人,以前你说我像这个故事里的暮微,但是现在,我怎么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于海鸥了呢。臭女人!她顺势搂过我的脖子,我现在怀疑,你在以为我原型去博取读者的芳心!你在出卖我,你在嘲笑我,你看不起我,你说我是二奶!
我哈哈地笑起来,颜色却呜呜地哭了。
颜色,和于海鸥,从本质上来说,是截然不同的。在叙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很担心于海鸥。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从不担心颜色,我们从八岁就认识了,我们的生理周期都是一致的。她会离开严厉。她很清楚,三人行的爱情,就像剪刀、石头、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锋利和软肋,一起PK,都有受伤的可能。几轮下来,没有人能够安然无恙。
但颜色有复原的能力,她有擅长的工作,收入颇丰,还自己买了房子,她有爱她的父母,还有打死不离的我。
总之,她很强势,这一点她也是清楚的。只是她还没有厌倦。
拾壹
于海鸥怀孕了,在她想为王轩辕怀上孩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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