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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羽暗自一叹。
“这剑且借老道护身,你如今有六寸真气,在内劲高手当中也属上流,弄来一把宝剑不难。”
观虚长身而起,足下轻踏,踢起一柄宝剑,手上一握,就将这剑拿住。
“这剑倒是称手,只是属于神风山庄,现于人前总会惹来麻烦。若要把剑柄裹住,又失了这等分寸相合,万般舒适的手感。”
观虚提起一壶灵水,挂在腰间,提剑而行。
秦先羽面色微变,唤了声:“师父……”
“离合聚散,总有定数。”观虚笑道:“濒死之前得遇你这弟子,获悉真气外放之上,更有玄奇境地,心愿足矣。我本只想传个衣钵,落个传承,不想你有这等造化,老道不忍你在练气门槛蹉跎数十年,传你真气,也只是想你今后走得更远。”
秦先羽微微咬牙,低声道:“我必潜心修行,早日登临真气外放,破此当前壁障。”
“那便代我好好领略一番那真气外放之上的玄妙风景。”
观虚洒然发笑,开怀大笑,推门而去。
秦先羽忙追上前。
观虚忽然顿了一顿,沉声说道:“我与观云,乃是白云观同门师兄弟,在我们这一辈,皆是观字辈,轮到了你,就该是……罢了罢了,你除了继承本观一部功法之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就连本门戒律都一概不知,我也无暇给你讲解,就算给你命名,定了道号,可今后下一辈,后面几辈的道号法名,也是失传的。”
“我辈中人,求取羽化登仙,你名里又有个羽字,便唤作羽化罢。”
“羽化真人,秦先羽。”
草木青葱,然而天色稍暗,一眼望去,添了几分黯淡。
观虚望着前方,怅然叹道:“白云观传承交给你了,在这一辈起,一切都从头开始。什么门派戒律,什么后辈道号,尽都由你去了,观你心有仁善,又不乏聪慧,想来也不会让我这白云观成了邪宗异派。”
秦先羽微微一凛,低声道:“师父放心,白云观乃是修道寻仙的门派,我必一心求仙,不坠邪道。”
“那我便放心了。”
观虚沉吟道:“其实,白云观在我师祖那一辈,听闻也是神仙中人,直到先师一辈彻底失传。希望到你这一辈能够恢复祖师荣光。”
说罢,他顿了一顿,低声道:“今后若是要外出行走,用你道号便是,莫要添上白云观的名字。”
秦先羽一怔,这少年本是个灵慧性子,顿时暗惊,“师父莫非觉得,有人意欲对白云观不利?”
“我也不知,自修成真气以来,我有诸般敏锐之感,就连杀机也能感应出来。而这些年来我行走天下,总隐隐感觉有人窥视,尽管这感应极为浅薄,数十年来只有两三回,只以为是错觉。”观虚老道低声道:“此去应皇山归来,便觉一身轻松。唔,也许只是错觉。”
数十年来,俱都有人窥探?
那人在窥探什么?
能够让老道士都无法察觉,那人又是何等修为?
有了这等修为,他又为何只是窥视,而不下手?
也许真是错觉。
但临去之际,观虚还是留了一份谨慎,不说其他,就是自己行走天下数十年,无意中也得罪了许多内劲外放的武学大宗师。
秦先羽只应了声是,其实他心中并无多少行走天下的想法。前两年他有一身医术,尚且能够隐在道观清闲度日,打发时日,如今有了真气,在道观中潜心修行,感应修行妙处,倒也不错。
观虚老道自然也看出他的想法,心中暗自一笑:“这般清淡的性子,倒是适合潜心修行,也罢,待他什么时候厌烦了这日子,再四处走走也好。”
秦先羽想起一事,微微咬牙,道:“师父。”
观虚笑道:“怎么?”
秦先羽问道:“我父母,与观云师父,在数年前染病,但那病万分蹊跷,我总觉得不简单。”
“病?”观虚沉吟少许,道:“老道我初至丰行府,就查过几遍,但是对于这些病,或是毒还是什么的事情,我倒不甚清楚,也许你可以往京城一行。”
秦先羽本以为观虚老道百年阅历,能有指点,未曾想到还是询问无果。
“传闻京城有位国师,万分神秘,乃是钦天监的监首大人,我曾数次前往京城,无缘一见。”观虚老道叹道:“我踏遍诸多有神仙事迹的地方,都一无所获,倒是见过许多神异,可真正让我有些挂念的,还是这位钦天监的监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