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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界,神州各族都是邻居;因为心魔之事而与他们起龃龉,不啻于杀鸡取卵;为了长远计,还是尽量不要交恶为好。
中原王朝与周遭四夷一向兵事不断,见缝插针往败退后的战场扔一点含有魔气的矩木枝;对于将死之人来说不过是补刀而已。真要算起来;这份恶孽多半还要落在挑起兵祸之人身上,由烈山部承担的那一小部分,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在去往地府结算善恶之前偿清的。
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还没有仔细并且及时打扫战场的好习惯,以神殿中阶祭司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完事后收拾干净线索然后走人。
沈曦承认,做了坏事之后再做好事弥补过错,以求死后功过相抵不受惩罚,这种做法相当功利,估计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所以她也只打算在小圈子里讨论。
不过,既然允许了功过相抵这种机制的存在,那么也等于默许了做完坏事钻空子做好事抵偿恶孽的合理性。
知道有bug不利用,不是先天脑容量不足就是后天被李狗蛋舔了脑子。
听到小伙伴淡定地建议去极西之地,往确认没救的黑死病重灾区投放矩木枝,从阳已经麻木到懒得露出任何表情了。
反正马上都是要死的,不差这一刀,也不怕坏事传千里。
——沈曦语。
其实沈二小姐更想说,日后洗劫圆明园的n国联军,大部分都是来自这些地方的……暂时没法干掉某岛国棒子国,也得先扼杀一部分将来时的强盗。
医疗卫生条件极度落后的地方,染上黑死病基本就等于宣判死刑,而且这种疫病的传播范围又大,几乎不存在走漏消息的可能。同时又有七杀祭司和沈曦的技术支持,足以让前往投放矩木枝的族人全身而退。
最重要的是,欧洲早已不在神州诸神祇的势力范围内,就算在那边干了坏事,伏羲的手都够不到那么远,更遑论地府的阎罗与后土。
至于会不会引起欧洲那边可能存在的神祇的注意,沈曦只想说大部分自然神的信奉者已经被基督的脑残粉掐成异教徒了,而那堆乱七八糟的宗教分支也打得飞起,god手下的鸟人跑的跑死的死内讧的内讧,哪有时间处理黑死病的事?
至于满地走的黑暗生物,那就更不在话下了,流月城人天生灵力清正,正好是黑暗系的克星——除了风琊那种半路出家玩非主流视觉系的奇葩。
相对于小伙伴三观扭曲的现实,从阳更加关心另一件事。
就算沈曦当初并未死在下界,但是流月城中也只有大祭司一人掌握着她的行踪,知道她还活着的人不超过五个,身在下界也仅仅带着一个护卫,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躲开心魔的窥伺。
然而这次沈夜并非单独前来,随行的还有太阴祭司承栾,看到沈曦还在人世,他完全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诧。
“他早知道你没死?”从阳戳了戳小伙伴,低声问道。
沈曦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下界之后城里的监控是谁在管?”
“……不是我师父吗?”从阳愣了愣,随机反应过来,“你说承栾?我怎么不知道他学了蛊术?”
这话不假,从阳与承栾,加上已经在叛乱中被诛杀的赤霄和雍门狄都是同期,即便交情不算深厚,对彼此之间的修为深浅,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就是现在,她也看不出承栾哪里有学过蛊术的迹象。
“会不会蛊术其实无关紧要。”沈曦轻声道,“重要的是,他比其他人更适合做泪影虫母蛊的载体。”
从阳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那时我以泪影虫探查魔气源头,反被砺罂魔气侵蚀,并不是毫无影响的,平日分散在城中各处的子虫,多少也感染了一些魔气的。”
沈曦看了一眼正在同承栾讨论散布矩木枝的具体步骤的兄长,继续道。
“我虽然不像哥哥那样将神血之力运用自如,仍是能够令身体不被魔气侵蚀同化,泪影虫母蛊在我体内,自然不会被影响,进而整个监控网也不至于被砺罂夺走主控权。”
“承栾没有神血护身,那母蛊给他养着,岂不是……等等,”从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伏羲结界破开那天,最早发现砺罂所在的就是他!”
沈曦点点头:“恰好是他家附近,其他人都被魔气感染异化成了魔物,只有承栾逃到了神殿报信,除了身为祭司有修为在身之外,若不是天生对魔气有一定的抵抗力,难道还会是砺罂的同谋不成?”
和砺罂同谋是绝不可能的,从阳清楚地记得,承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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