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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丁翠莲在马革命面前说这话时,不由地就用手抹了抹眼,天黑也看不到她是真哭还是假哭,不过马革命还是有了同情心,迫切地想关心一下眼前这个女人,只是在那时他到底是真好心还是有其它想法谁也不得而知,总之后来的结果是他确实对丁翠莲非常关心,而且关心到了皮肉里,这在村里无人不晓。
丁翠莲是个绝对不能用漂亮来形容的女人,只能说是女人,如果把她和马革命的媳妇放一块儿,一百个人至少得有九十九个投马革命的媳妇一票,那一个例外就是马革命。男人似乎天生就是花花肠子,从古到今无论英雄还是草芥,在这方面没啥两样,更多时候指挥他们的不是脖子上扛的大头,而是裤裆里夹着的小头,而他们也能找到理直气壮的借口:食色,性也。
马革命和丁翠莲能勾搭到一起的原因,自然是后来马革命说服他爹给丁翠莲落下了户口。马革命对马德全说:“丁翠莲这个人其实还是不错的,地里干活如果有了她,那些光棍汉们的积极性肯定不知要提高多少,这是做多少宣传鼓动都比不了的。”马德全想想也是,那些男人都是些老油条,干活出工不出力,凭你怎么吼怎么教育都没啥用,弄去一个丁翠莲,或许就会把他们刺激起来。而丁翠莲也确实不负所望,从她到了地里,那些男人干活真的积极了不少,丁翠莲总有办法让他们服服帖帖,这时的丁翠莲已经把什么都弄明白,自己这样的二手货是很难再嫁到好人家的,不是离婚丧妻的就是歪瓜咧枣,入她眼的人家看不上她,看上她的也肯定不会让她满意。丁翠莲并不老,甚至还可以说是大好年华,没有人能忍受如花青春刚刚绽放就要凋落,尤其已经深谙男女之事的丁翠莲,她没有理由让自己陪着孤灯青丝慢慢成雪。
关于马革命和丁翠莲之间的勾搭,谁也无法说清究竟是谁主动,他们俩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到底是火引着了柴还是柴烧旺了火似乎并没有必要去细究,总之结果是一样的。只是由于其中一个主角的特殊身份,火就算是烧遍了每个角落,整个黄羊堡也还是如死灰一般宁静。陈旺业回到村里时,并没有听到这些事情,他身边的那些人虽然跟着他一起闹革命,可那是冲着党中央而不是冲着他陈旺业,所以除了革命事业没有人在他面前嚼其它不相干的事。
丁翠莲去接近陈旺业,当然是马革命的安排,陈旺业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生产队的房子里。陈旺业这一年也三十多岁,这个年纪的男人就是夏天蹲在屋顶上的猫,不想女人和让猫不叫春一样没有可能。关于陈旺业的私人问题,村里的人说不太清,流传的说法真实性有待商榷,估计也是最先从马革命嘴里流出的。说陈旺业在火车上时勾搭过一个女的,那女人是挎着篮子在火车上卖香烟瓜子的,所以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陈旺业就和她混熟了,可在把女人混到床上睡了之后,陈旺业却没有要娶她的意思,他才不会真的看上这个又土又丑的乡下女人,结果女人一怒之下就到铁路领导那儿告了陈旺业。玩弄女性这种典型的资产阶级思想论罪名可是不轻的,陈旺业不会傻得等在那里让人修理,于是就跑去了京城,不想却瞎猫撞上死耗子因祸得福。
丁翠莲最初去接触陈旺业是以送饭为由,那时陈旺业一个人住吃饭是个大问题,每天不是东家就是西家混着吃,当然大家也都没有意见,现在谁家也不缺那碗饭,可这样的机会却难得,巴结上村里的实权人物,好处肯定不止那一碗饭。丁翠莲也是捧着一碗饭敲开了陈旺业的门,米饭上的青菜还冒着热气。丁翠莲和陈旺业年龄相仿,以前有过交往并不陌生,看着丁翠莲手里的碗,陈旺业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果然丁翠莲有些害羞地说:“我娘说你一个人整天上火操心的,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让我来看看你。”这时的陈旺业还是很有领导的气派,严肃地点点头就伸出手,可丁翠莲却忙说:“还是我来吧,烫手。放哪儿?”陈旺业犹豫了一下就把丁翠莲让进屋,“放桌上吧。”
进了屋的丁翠莲把手里的碗放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非常从容地四下看了看,咂着舌头说:“一个大老爷们自己住就是不利索。”说完竟然开始动手去收拾散乱的床铺,这让陈旺业有些慌张,“不……不用,我自己能来。”轻佻地瞟了一眼陈旺业,丁翠莲的声音就有些暧昧,“客气啥儿,都是自己人。你看看,这褥单都脏成啥样子了,赶紧撤下来我给你洗洗。”陈旺业想阻挡却已经晚了,褥单让丁翠莲拿在手里,他脸上就无法再保持从容,因为那上面印渍一片像是万国地图,可丁翠莲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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