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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渐渐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随着他们不住前行,那浩大的欢呼越发的如痴如狂,穆枫方知于尹已将自己引回了祭祀大典上。
蚩尤在妖魔二界有着尊崇超然的地位,妖魔二界的魔族无不为之痴狂拜服,敬畏程度不亚于人类社会中狂热的宗教分子对其信仰神明的崇拜。
因此,能为蚩尤殉葬,这在穆枫眼中的无妄之灾,却被妖众们认定为是对蚩尤表达敬意的最神圣、最高尚的诠释,是以那一百一十一名女妖无不视之为无上的荣耀。
于尹态度恭顺虔诚地将穆枫扶至献祭的高台,轻轻松开手。穆枫心里虽极力抗拒,可身体却十分柔顺的躺卧在祭台之上。
耳边响起于尹宣读祷文的声音,穆枫心底叫苦不迭。现在自己头上蒙着厚厚的盖头,在场众人中,除了于尹外没人知道这里躺着的是假借了敖桂英身体的她。连身为核心人物的穆枫都尚始料不及会突发如此状况,更何况是白绍行或祁诺言等人。她虽想求救,可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连眨眼都被外力支配着,更遑论擅自发声。
穆枫现在的法力彻底被压制住了,包括敖桂英自身的妖力也施展不得,在这种状况下如果敖桂英被处死,纵使她躯体内的自己不至于一并丢了性命,但重伤却是在所难免的,真实身份肯定也就此暴露了。穆枫虽飞速运转着心思,可完全想不到对策。这时不禁有些后悔甩了身后的几条尾巴,不然莫离等人绝不会容此事发生。
此间,于尹的祷文已念至尾声,而台下数以万计的妖众们已然渐渐沸腾,开始低低的咆哮着,“杀!杀!杀!杀”
妖魔本就是嗜血的野蛮种族,即使在这妖魔二界最庄重最盛大的祭典上,那骨子里透出的血腥和凶残仍是无法掩饰的。
在妖众越发狂热的咆哮声中,于尹终于结束了他冗长的祷文,随着他转身退下,由祭台的另一端,缓缓步上了执行祭祀之礼的大祭司,同时也是穆枫死刑的执行者。
厚重的黑色长袍上以金银丝线刺绣出繁琐的九黎图腾,在压抑的深沉中吞吐着属于黑暗世界独有的奢华与凝重,青色的面具肃穆淡漠,充满了威慑之感,象征着蚩尤至高无上的地位,金色巨斧那长长的斧柄直拖及地,随着祭司的前行,在地面上拖出黯哑的摩擦声,据说这把战斧曾为蚩尤所持,重逾千斤,能将其单手操持,可见这名祭司的功力之深。
穆枫透着厚厚的华锦隐约可见那高大祭司的青色面具,遂觉自己的头正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伸,露出脆弱纤细的颈项。身下躺着的紫金雕花蓝玉牙床,曾接受了几千名魔族少女的鲜血洗礼,纵使被打磨清洗得不染纤尘,但那浸透了五千年的陈旧血腥气,仍然历久弥新,清晰地充斥在穆枫的鼻端
五千年前的蚩尤死于斩首,是以五千年来为他殉葬的冥妃们理所应当亦是如此的死法。
在台下妖众已狂热至顶点的欢呼和催促声中,祭司高高举起了金色的战斧,锋利的斧刃在灯火中挑出刺目的冷光。
穆枫的心头止不住的苦笑,想不到自己竟会为蚩尤殉葬,这亏吃的真是不明不白。
战斧于空中短短地凝滞了一瞬,随即激荡起金刃破空的风声,惊心动魄地奔穆枫的头颈直劈而下,围观的妖众登时发出狂胜炽烈的呐喊!
然而,斧刃竟在距离穆枫脖颈的肌肤不到半寸之远陡然停住,那种由极动到极静的逆转是如此的突然,上一秒还以开山裂地的气势劈下的巨斧,此刻已如雕塑般凝止不动。
巨斧带起的劲风,扑卷过两侧,使得穆枫头上的厚锦飘飞而去,而身上的霞帔也被气劲撕扯得寸寸碎裂。
场上的突变惊得台上的穆枫和台下的魔众全部呆住了,诡异的静默如同潮水在整个广场上推荡开来。
在身上的礼服碎裂的一刹那,束缚穆枫的法力禁锢也同时破除,但她却仍失神地躺卧在祭台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张阴沉惊悚的青铜面具,慢慢地唇角勾起一抹轻笑。
这个男人啊,总是以让自己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你还能笑出来,看来是并没有吓到啊。”祭司大人的声音有些微微的着恼。
穆枫微笑着向他伸出右手,下一秒便被紧紧握住。
此时台下的群妖们已经察觉不对看起来魔君新任的冥妃似乎要和大祭司私奔
祭司大人华丽丽地掀起厚重的长袍,当众人的视线被那铺展如幕的玄色披风迷惑之时,也为两人隔出了短暂的一方私人空间。白绍行将穆枫从祭台上拉起,带入怀中。
“你这么高调的登场,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