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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
猛禽的双眼乍现绿色厉芒:“所以,我要奋斗,我要攫紧自己的机遇,我要有自己的成就。”
铁手忍不住道:“你已经有了。‘午夜魔捕’,天下皆闻。”
猛禽哼嘿了一声:“那只不过是一个魔。要当捕,就该当神捕。要行侠,就该做侠神。
要成魔,至少也该是一代魔王。”
铁手不禁叹息。
这次叹息出了口:
“所以你要夺得‘神枪会’的秘密?”
“是。”
“可是你跟袭邪一战之后,又发现事情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
“至少难凭我一人之力成事。”
“所以你要我与你联手?”
“事实上,你不与我联手,他们也一定会对付你——小红的死于非命,只怕八成是为了陷害你。”
铁手黯然:“就算我没杀害小红小红还是为我而死的。”
“所以你既来这里,已经陷了下去了,你已抽身不起。”
“因此我非与你合作不可?”
“正是。”
“那我先得要上泰山救摇红。”
“我也要上泰山抓铁锈——我们风雨同路,”
“‘山枭’铁锈跟你最感兴趣的事有关联么?”
“他是个关键。”
“哦?”
“所以我要先看小红留给你的那本册子——你刨出那本簿子的时候,我还是来得及瞥见了。”
“——你来得还是比‘一言堂’的出现得早?”
“但我已甘冒大不韪,替你作了澄清,你欠了我一个情。”
九、小鸟高飞
铁手笑了:“我欠你情?”
猛禽咄咄地道:“要不是我,你纵一时一能抵得住孙忠三、孙疆、孙屠狗,孙家变
难道你还能一个人敌得住山神、山君、山卡、纸扎人魔还有袭邪这些好手的联手不成!”
铁手点头道:“不错,我欠你情。”
猛禽刚出自牙:“你当然欠我情。”
铁手和气的道:“我确是欠了你情。可是,要是当时我也当众指出:你并没有跟在我后边,同时也不知去了哪儿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你?会不会把攻击的目标,改到你那儿去呢?”
他的语调虽平和,但语锋显然淬厉。
猛禽又是一怔。
他现在才明白,江湖传言里,铁手是最和气的。
——但和气不代表没有胆气。
他也听说过铁手是著名捕快中最老实的一个:
——可是老实并不等于愚笨。
铁手可不笨。
他还是精明得很。
只要他不愿意,谁也别想骗他,谁也不用想占他便宜。谁也休想在他眼前玩小把式。
铁手随而笑道:“不过,说实在的,没有你即时解围,现在我岂可在这夜未央天色未明之际说这些风凉话,明儿上泰山?嘿,只怕要芳明年这时分阁下给我拜山来着呢!”
他总是温厚。
——既然把话说明了,便点到为止,总予人后路。
猛禽也笑了。
他的白牙在如漆如胶的夜色里依然醒目。
这时,夜已缓和下来了,仿佛连黑暗也没那么饮烈了。
——是什么使夜色不冷?不黑?甚至连他身上的死味也不那么强烈?
友谊是什么?
——友谊许或就是一条能在你血脉中遨游穿梭,使你开心、快活、不孤独的游鱼。
这回是猛禽自诋道:“本来也不一定就是来年我拜祭你——今与袭邪一战,我也差些几不能活出一言堂了。”
铁手忍不住问:“我看他剑锷上沾有一点血他很厉害吧。”
“我倒并没有受他剑伤;”猛禽喃喃自语,仿佛犹有余悸:“我是想找出一言堂训练精兵的秘密,于是先摸入‘九鼎厅’,没探出个所以然来,正想潜入‘六顶楼’,直接去探一探孙疆的底,但就遇上了袭邪。”
铁手问:“那时有点灯?”
猛禽答:“没有。”
铁手又问,“可有月色照明?”
猛禽冷笑道:“月光照不进厅内,那儿本连蚊都飞不进。”
铁手再问:“那你怎么确定那是袭邪?”猛禽肯定地道:“那绝对是袭邪无疑。”
铁手遂又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