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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扮成一对夫妇,而我对这理解为必要的时候我们得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希望能对那个跟我分享一张床的男人多少有点了解。”
“麦西都告诉你些什么?”
“近乎于没说。你结过婚吗?”
“有一两次脑子里闪过这种念头。不过有哪个女的会动心长住在这种地方?”
她莞尔一笑道。“哦,这我很难说。这可确是块非常美丽的地方啊。”
“对旅游者来说或许是。但是许多当地的姑娘都巴不得早日离开这里奔往纽约。呆在这里的只有伐木工,他们喝着自做的劣酒直到醉倒为止,以此来打发他们的夜晚。我可不喜欢这样。”
“难道就从来没有遇到能让你动心的姑娘吗?”
“有过一两个,但还没到让我想去教堂的程度。”
“屋子里的那张照片,你跟我介绍介绍。”
他的脸突然一阵发白并迅疾站起身来好象要让这深入下去的谈话就此刹车。
“就象人们说的,那都是老皇历了。是些不怎么动听的旧事。我们现在最好回去吧。”
“你还没跟我介绍过有关那个波波夫的情况。他是什么人?”
他俯视着她。“迪米特里;;;波波夫是一个武器运用和自卫搏击的教练员。他可能是最擅长于摆弄刀子枪械和拳脚功夫的人了。”
“他是俄罗斯人吗?”
“不,乌克兰人。也就是说他痛恨俄罗斯人。在战争期间他曾加入乌克兰党卫军跟俄国人拼杀过,然后他加入了俄国流亡组织。他是个让人讨厌的丘八,不过他确实是这方面的佼佼者。这就是为什么麦西的人还起用他。行了,我们回去吧。要不然,你自己也可以一个人在这里坐上一整天欣赏周围的风景。”
她面露愠色地瞪着他。“我不需要你对我有好感,史朗斯基,你也用不着来讨好我。但如果要我来扮做你的妻子那么我也有我的规则。跟我在一起,你得有礼貌些。你得把我当妻子一样对待,或者至少当一个平等的人对待。你觉得这对你来说很困难吗?”
他两眼气生生地看着她,然后他将烟蒂一扔,显得不经意地答道。“你要是对这安排不乐意,你不必勉强自己。现在我们走吧。”
当安娜站起身来时,身子不由得一滑,倒向峭石外面。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往里一拢,也就在此刻她抬眼正迎住他的脸。
那双蓝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她,出于一种不知名的冲动他想吻她,他的嘴朝她凑过来。有那么片刻工夫她不知所措,但很快她挣开身子。
“别……!”
他微微笑言。“就象你说的,我应该把你当妻子一样对待。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对吗?”
她知道他这话只不过是戏弄她,便怒言道,“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为了这次任务我们必需睡在一起的话,我不许你碰我一根手指头,明白吗?”
史朗斯基朗声长笑。“安娜·克霍列夫,要是我刚才做的就让你觉得不自在的话,那么你要被捕了,就只有让上帝来保佑你了。”
然后他径自转过身,开始走下山岭。
赫尔辛基
2月8日
芬兰的西南海岸线,在冬天从空中望下去就象那拼板游戏散开了的拼块,有绿有白,形状各异。这就好象一把擎天巨锤凌空砸下,将陆地和封冻的海面击成成千上万块碎片。
每当刺骨的冬天在波罗的海肆虐作威时,那些众多的岛屿便和冰海结成一体,而这一年的冬天也跟往常的没什么两样。在西部,是汉哥和特库,是古老的以航海业为生的城镇,曾目击见证过侵略者们的来来去去——俄国人、瑞典人和德国人。在她的整部历史中,芬兰差不多一直在遭受着她的波罗的海邻居的侵占。在东部是赫尔辛基。而在南部,越过五十英里狭窄的、冻成一片的芬兰湾,便是被斯大林军队强占着的波罗的海诸国。
当麦西从巴黎乘早晨的班机飞抵赫尔辛基的时候,时间已将近正午。简尼·萨里宁在抵达大厅接到了他。当他们驾着萨里宁的灰色小volvo沿着海滨朝西驶去时,芬兰人侧首看了眼麦西。
“我还以为我可以休息一阵子不再执行这种秘密飞行任务了呢,结果还是接到了你的电话。这次又是谁,杰克?可别又是象上个月我到慕尼黑空投的那两个党卫军狗屎?”
“这次不是了,简尼。”
萨里宁笑了笑。“感谢上帝发慈悲。你想要空投几个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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