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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是海恩斯,因为不想让人看做他没有得逞的样子,所以也许不会把这事告诉她俩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向达根和玛克辛道了别,请他们告诉海恩斯我不再回来了,也不再住合作公寓了。
在纽约,我又多呆了三天,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了、睡了三天两夜,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决定回纽芬兰,可怎么回去,我没有主意。
社会主义。
最好寻找到一个或许不那么合理但有些许成功希望的目标,最接近社会主义的目标应当是人们乐于接受的,而不应当终身沉醉于正义事业惨遭失败的自我悲壮之中。
菲尔丁。
如今,当我拿定主意准备还乡时,对她的思念却没完没了地缠绕着我。
在纽约的5年当中,我同每月停靠布鲁克林绿点码头的红十字船船长混得很熟了。
在我俩见了三四次面之后,在我还远没意识到自己有思乡之情的时候,普劳迪船长就声称我的思乡病是他所见过的最严重的。
去五旬节派教堂后的第三天,我来到绿点码头,特别留心不要撞上海恩斯,我知道有时候他也来这儿为红十字船祝福。
我在附近徘徊等待,等其他来接船的纽芬兰人离开之后再去跟普劳迪船长商谈。
虽说冬令未到,但这天有风,很凉。
在纽约的低级旅馆里再过一冬,这个想法已经无法忍受了。
我把外衣拉紧,捂住喉头,另一只手压住软帽,不让风吹走。
〃乔,看样子你是撑不住了。
〃普劳迪船长说。
他和蔼同情的口气令我双腿发软。
我向他讲了我的处境,还没等我开口,他便答应让我乘他的船返回纽芬兰。
他说要多花些时间,因为船要经过波士顿、哈立法克斯和北悉尼,最后到巴斯克港。
这段路程总共要花三天,而且由于这船不是客轮,因此他希望我在纽芬兰要有个可以睡觉的地方,这个我是需得着的。
我如释重负,我有气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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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希罗多德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随着1792年纽芬兰最高法院的建立,纽芬兰司法制度臻于完善。
约翰·里弗斯成为最高法院的首席法官(他被普劳斯认为是〃最令人赞赏的人选〃…法官,不要评判法官哟,免遭法办)。
可不幸的是,他的公正性遭到质疑,因为1793年他出版了第一部早期殖民地的史书,在其中他提出英格兰剥削纽芬兰已达300年的论点。
我们不应当期待里弗斯首席法官也写一部跟这本历史书具有同样权威的史书,因为他没有不可悉数的档案文献,而对这些档案文献的细读成了我们这20年来乐不可支的任务,抑或说他没有其他有关纽芬兰历史的书籍作为继承,而从这些书籍的失误中我们又学到了很多,但尽管如此,尽管我们不希望去诽谤这位被人称作纽芬兰的希罗多德的学者,然而,如果说我们这部史书在某一方面缺少权威性的话,那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指出约翰·里弗斯是个脾气暴躁的怪人,没有指出他之所以写这部纽芬兰通史,仅仅是因为想要报复来自英国西南部的某些商人,他说:〃这些人贪婪成性,要是我允许,他们会在我的法庭里纠缠不休,争辩说纽芬兰人没有权力呼吸他们的空气。〃阅读里弗斯的后继者如昂斯帕什、哈维、佩德雷、普劳斯等等的作品,我们除了发现他们在自己的史书中像对待真理一样重复里弗斯那可恶的谎言之外,还会有别的什么?尽管我们相信人类历史否定了他的论点,这令世界各地受过教育的人心满意足,但我们没法消除他所带来的危害,这一事实常常使我们夜不安寝,也使我们的性情暴躁、易怒,因此许多人把这个又作为不再与我们说话的理由。
这便是历史学家的辛劳之处:因为前辈死了,他只好满足于彻夜不眠地躺在床上,编制出各式各样的美梦,幻想自己在辩论中把前辈们羞辱得无地自容,只好答应烧毁各自所有现存的史书。
在阅读里弗斯的史书时,我们就是被这样的幻想所驱使,以至于居然在地板上轻轻地踏起脚来,这个可使不得哟,因为楼下已经有怨言了,我们可经不起再被逐出出租房,租得起的房子已经所剩无几了,在过去的20年里,为使这本书的写作成为可能,我放弃了工作,没了收入。
我们的这部历史书将会畅销,把在写作时损失的收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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