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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形式亦是南北走向的3 行排列法,只是间隔比马厩大些。为揭示陪葬坑的内容和
奥秘,钻探队对中间一行17 个坑进行了试掘。出乎意料的是,这17 个坑中只是
各自存有一个长方形的瓦棺,没有其他器物出土。考古人员将瓦棺的顶盖揭开,只
见里面存有一具动物骨骸和一个小陶盆,陶盆的形状与马厩坑出土的相同,只是动
物骨骸要小得多,显然不再是马。经过科学研究鉴定,这些动物的骨骸分别为鹿及
禽类。
既然已有动物骨骸,说明它的性质和马厩坑是相同的,只是这里的饲养者没有
在坑内。那么,这组陪葬坑是否不再设饲养的圉人?
考古人员带着疑问,对东西两侧陪葬坑又进行了局部发掘,则发现每个坑中都
有一件跽坐俑,其造型和神态与马厩坑出土的踢坐俑极为相似,只是有几尊陶俑和
一号兵马俑坑的陶俑一样高大,姿态不是跽坐而是站立,双手不同于踢坐俑平放于
腿上,而是揣在袖中。从姿态和服饰推断,这几尊桶的身份要高于踢坐俑,可能是
主管饲养事务的小官。
从试掘情况分析,中间的17 座应为珍禽异兽坑,而两边则为踢坐俑或立俑。
如果马厩坑象征的是秦始皇的私人养马场所,珍禽异兽坑也该是宫廷的“苑囿”。
两组不同的陪葬坑在充分揭示了秦代宫廷制度和皇家生活习俗的同时,也让后人透
过历史尘封,更加清晰地窥测到秦始皇的思想脉络和政治心态。
尽管千百年来人们对秦始皇的所作所为议论纷纷,褒贬不一。但马厩坑和珍禽
异兽坑的发现,无疑揭示出秦始皇时代已有一定的对于人的价值认识和尊重这一思
想主题。两组不同的陪葬坑,分别埋有活生生的马和珍禽异兽,但饲养者却都是陶
俑。面对事实,使人们透过艺术和葬制的表层,看到的自然是秦始皇时代对于解放
生产力的一定认识和为此作出的事实例证。如果沿着这样的思想去观察整个秦始皇
陵园布局,也不难发现三个兵马俑军阵同那个秦大墓联系的内涵。
作为军事指挥部的秦始皇陵兵马俑第三号俑坑的几十件俑中,没有发现具有特
殊地位的将帅俑。均为普通的幕僚,其身份和地位远比一、二号坑发现的将军俑要
低。作为一个军阵的指挥部而没有将军和元帅,就不能不让今天的观光者产生种种
疑问。博物馆讲解员的回答是:军队的最高统帅是秦始皇本人,按照秦代制度,军
队在出征时才由秦始皇临时任命将帅,交矛象征兵权的虎符,而平时则不任命,军
权集于自己手中……
这种说法自然有它的道理,但并不能令人满意。笔者认为,任何一个军事集团
不管在平时还是战时,总要有一位将领具体负责管理或带领作战。假设秦兵马俑模
拟的是一个陈兵图而非战时的出征或作战图,那么这支军队同样应有一位将领来负
责管理和承担具体责任。如果不是这样,这支大军岂不成为无首群龙、各自独立的
乌合之众?一切训练、防卫、后勤供给将如何实施?
正是置于这样的事实,我们才不能撇开位于三个兵马俑坑一侧而尚未发掘的那
座秦大墓,去草率地把这个军阵的最高指挥者让秦始皇来担当。马厩和禽兽坑在赋
予后人诸多启示的同时,也同样折射出秦大墓的主人就是兵马俑军阵最高指挥者的
可能。而墓的主人也许正是生前为秦国统一天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著名将帅。这个
将帅就是自蒙骛之后的秦国著名将帅之一,而蒙骜本人的可能性最大。他与兵马俑
军阵的联系同马厩坑和禽兽坑中的所有动物与饲养者一样不可分割而成为一个整体。
有研究者曾经提出:“假如秦大墓的主人是军阵的最高统帅,那么秦俑军阵的性质
将发生根本的变化,就是说俑坑军阵不再是为秦始皇陪葬而变成为墓主陪葬。”但
马厩坑赋与我们的认识是,马与俑双方不存在谁为谁陪葬的问题,它们作为一个整
体共为秦始皇陪葬。同样地,墓主人和兵马诵也是作为一个整体为秦始皇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