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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之前跟她二妹家的阳哥儿玩得不错,想来是这样。
“付妈,吩咐六宝套马车,去给柳家拉些药材,顺便把阳哥儿捎来。”见孩子肯出声儿了,凌五媳妇心里一阵畅快,她这个宝贝疙瘩从小就体弱多病,平时倒也乖巧的很,一病起来就格外娇,家里又不是不能够的,能由着她的都由着她。
“是”二门外响响亮亮的应了一声,一下子把凌茴的思绪拽了回来,她哥哥好像这时还没买回来。
凌茴偷偷止了哭声,默默脸红了一把,由着她娘给她套上老虎鞋。她努力伸着小胖爪子,拈了颗糖瓜搁嘴里含着,时不时嘬一口,甜的人心里发颤。
“璎璎,看姐姐给你带什么来了?”一个七八岁的红袄粉裙的小丫头合着双手蹦蹦跳跳的进门来。
“多大丫头了?走没个走相,站没个站相。”凌五媳妇轻叹了一口气道。小丫头杏眼弯月眉,长得甚是喜庆,招人喜欢。听了娘亲的话,也没恼,转身做了个鬼脸,便去哄妹妹了。
“猜猜看,姐姐手里有什么?”凌芙将手掌合的严严实实的,凌茴认真的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挠挠头,猜不出来。
“再想想看。”凌芙故意把手中的物事儿露出个角来,青幽幽的,还会动,莫非是虫子?凌茴不禁往旁边一缩,小身子抖了抖,她最怕虫子了。
凌芙大笑一声,迅速拎起那东西的一角,在凌茴面前晃了晃,果不其然,一声钻天的哭声随之而起,她最怕豆虫了,那种手指大小,肉肉的,绿绿的。
“你这丫头,孩子刚刚好些,再被你吓到,仔细你的皮。”凌五媳妇作势要将凌芙赶出去。
“娘亲,不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被吓到了。”凌茴抽泣着解释道。
“什么嘛,胆子这么小,爹爹在路边给我摘了一只小呆瓜,看把她吓的。”凌芙翻了个白眼,张开手将小呆瓜甩给妹妹玩耍,又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清甜的脆枣塞给凌茴。
凌茴近乎贪婪的看着她的胞姐,这个仅比她大五岁的姐姐,凌家破败后,又被徐家退婚,最后为了养活她与阿霄,十五岁成了城里王员外的第十九房小妾,在大年二十七给她与弟弟送完肉包子,回去的路上掉到了枯井里,一夜没人发现,被活活冻死,据下去捞尸的人讲,井壁上布满了抓痕,新的。
王员外都五十多岁了,他的大妇尤其厉害,拒尸不收,完全当家里没有过这个人。凌茴只得托人拉回凌家,给她姐姐收拾的时候才发现,她姐姐身上布满了鞭痕、棍痕。再没有那一刻,让她心生恨意的了。
她几乎忘了,她姐姐是个如此活泼爱笑的姑娘。
“姐姐,抱。”凌茴嚼着脆枣,张开双臂撒娇要抱抱。
凌芙毫不迟疑,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逗笑道:“你这胖墩儿,可沉死个人。”
“你才多大个人啊,别磕着她。”凌五媳妇紧张的张手去接。
“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摔不了你的宝贝疙瘩。”说着,凌芙将怀里的娃娃往上窜了窜,“走咯,看爹爹收玉米去咯。”
凌茴跟着姐姐在田地里玩耍了半天,收获了一只灰色的小野兔子,是长工从地里逮住的,小小的一团儿,只比凌茴的肉巴掌大点,可爱极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付妈接了她们姐妹二人回去,说是柳家来人了,阳哥哥吧,她二姨母的独子。凌茴的外祖母只生了五个女儿,没有儿子。她二姨母便嫁给当村里一个同姓的泥瓦匠,不算倒插门,但也默认了给二老养老。柳家世代行医,她二姨母便继承了这衣钵,将柳家医馆继续开了下去。
凌茴袖子里揣了一只小兔子,由付妈背着,听着姐姐哼着小调,悠悠的回了家。
快到家门的时候,凌茴扭着胖嘟嘟的小脖子,看见付妈吩咐六宝叔套的马车还在门口停着,她娘亲正拉着她表哥唠家常,六宝叔将缰绳拴在门墩上正依着门框微微打着盹儿。
“大马,大马,要骑,要骑。”凌茴拨楞着小短腿,伸腰要往大马身上蹭。
付妈一个不察,差点松了手,也幸好眼疾手快拗住了她,心跳猛然加速:“我的小姑奶奶,可别这么淘气。”
这一声将打盹的六宝叔惊醒,六宝叔睁足了虎目醒了醒神大步朝这边走来,张开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将凌茴接了过去:“小璎璎许是前些日子看见几位爷在跑马道上遛马,眼馋了。不妨事,六宝叔扶着你坐上一坐。”
凌茴通红着小脸,暗暗垂下了头,有些害羞了。重活一世,她仿佛徒增了许多撒不完的娇,温慈的母亲,活泼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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