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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鸟鸟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
“嗯?质量不过硬?为什么?”覃瓶儿皱着眉头好奇地问。她哪里知道寄爷用我的血还有另一层含义呢,表情很无辜。
“你问他。”满鸟鸟双肩抖动,指着我说。
我狠瞪满鸟鸟一眼,恶狠狠地说:“滚!莫死皮癞脸到我家混饭吃。瓶儿,你也是,怎么人牵着不走,鬼牵着飞跑?”覃瓶儿还在疑惑,满鸟鸟嘿嘿一笑,“那不行。嫂子昨天做的扣肉还没吃完哩!”
这等无赖,哪有其它话说?
回到家中吃过早饭,我开始着手准备进洞的用品。由于没有经验,我根本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只好请父亲帮忙。
父亲说:“进洞三件宝,油灯、红绳和砍刀,这三件东西缺一不可。油灯用于照亮,还可探测洞中的空气;红绳用于上下攀爬,还可以避邪;砍刀当然是用于防身。”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忙问该如何准备这三件东西。父亲不答话,到屋后找来几根蔫巴干的楠竹,从楠竹节疤那里锯成一节一节的竹筒,口径有小碗粗细,长度大约在一尺五左右。父亲又找来煤油灌进竹筒,用白布捻了几根灯芯,用铝铁皮裹了,放到装有煤油的竹筒里,而竹筒开口一端,则用粘糯的观音土密封住,只露出灯芯。
父亲做了十几根这样的竹灯,又找来几块棕树皮,把棕丝一缕缕抽出来,搓成一根长度一百米左右,约小拇指粗细的棕绳,接着找来几块红布捆在棕绳上。那棕丝本是暗红色,绑了红布才是真正的红绳。至于砍刀就很好办了,我们当地家家都有这个东西。装砍刀的那个东西很特别,叫刀别子,它是在一块半椭圆的木板上钉一根象门把手的方木,穿一根棕绳捆在腰上,砍刀不用时往刀别子里一插,既方便又简约。
覃瓶儿见我父亲轻车熟路准备好这些东西,连连赞叹,说这些东西做得既精致又耐用。
满鸟鸟在旁边说:“鹰鹰,需不需准备些黑驴蹄子?”我很诧异,“你也看过《鬼吹灯》?——黑驴蹄子我们已经准备了啊!”心里却说,要黑驴蹄子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去挖坟掘墓!
“在哪里?”满鸟鸟左顾右盼,四处搜寻。我弯腰拍拍他的腿,戏谑地说:“这不是吗?需要时,不用砍下来,直接往所谓的棕子嘴里一塞就行了!”满鸟鸟狠瞪我一眼,不再说话。
为了防范未然,我找来父亲当年用来打野兔的竹弓竹箭。这东西虽然是用竹子做的,用来应付一般的危 3ǔωω。cōm险还是绰绰有余。
我托人从镇上带回几支强力手电和几对电池,把眼镜也换成隐形眼镜,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突然想起覃瓶儿随时要喝酒,可是用什么装酒好呢?嘀咕半天,我灵机一动,想到一件绝妙的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满鸟鸟、覃瓶儿三人一身精装打扮,带着准备好的用品,在约定的地方等寄爷。看到安乐洞在我们面前张着大嘴,三个人既紧张又兴奋。
那天天气格外好,氤氲的雾气在山谷中飘荡。不知是哪家的娃娃把牛放在山谷中,清脆的牛铃声显得格外悠扬;一轮红日从天脚山背后升起,阳光照得山谷中那些挂满露珠的杂树熠熠生辉,那沁人心脾的一弯绿色浓得似乎要胀破山的皮肤溢到地上。
我见到这幅美景,心中的杂念一扫而空,豪气顿生,对着那轮初升的太阳,脱口就是一首打油诗:“远看象蛋黄,搁在山梁上,伸手去一拿,发觉上了当。”满鸟鸟听了哈哈大笑,扯开喉咙,粗声大气唱了一首土家民歌:“妹娃儿住在吊脚楼哟喂,情哥哥我在楼下求嘿哟,哥哥你求我搞么事呢嘛,哥哥想睡你上头嘛哟嘿……”听得覃瓶儿满面绯红,掩嘴偷笑,俏脸映着红红的太阳,美奂绝伦。我瞧着覃瓶儿的脸,心意更加坚定,为了这美女一笑,为了去除她背上那幅绿毛图,进安乐洞纵然九死一生,我也无怨无悔。
不久后寄爷背着一个柴背篓来了。柴背篓看样子很重,用一块黑布盖着背篓口,不晓得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四人收拾停当,顺着那条杂草荆棘丛生,几乎看不见的小路,爬到安乐洞的洞口。站在洞口再看“安乐洞”三个字,才发现那字特别巨大,每个字几乎有一人多高,笔锋犀利,结构严谨。字的笔划里,长着一些杂草和几篼刺梨花,风一吹,杂草摇头晃脑,刺梨纷红色的花瓣漂漂洒洒扑到我们脸上,迎面就是一团花香。
我站在那几个平时熟视无睹的大字下面仰头看了好一阵,第一次产生疑问:这几字古篆字到底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雕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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