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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鹰鹰!鹰鹰!你醒醒啊!”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似乎是我妈在叫我,心里的第一感觉是:唉,我怎么又做恶梦了?原来刚才那些情景都是在梦中啊!心里一松,我睁开眼睛,把身边的人一把抱住,慵懒地说:“妈,我刚才又做了个恶梦!”我抱住的人浑身一抖,一把推开我。接着,就听见了满鸟鸟嘿嘿的阴笑声,“瓶儿又长了一辈,跟我平起平坐了,嘿嘿!还有了恁个大一个儿子!”
我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刚才不是在做恶梦,我是被人从背后打晕了!我抱住的那个人自然不是我妈,而是覃瓶儿。反应过来,我羞得惊叫一声,翻身坐了起来。
神智清醒之后,我才看清我坐在一块大平石上。寄爷拿着竹灯,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我,覃瓶儿坐在我旁边,满脸绯红,满鸟鸟坐在我对面,嘿嘿笑着,满脸嘲弄神色。我脸上热烘烘的,不晓得是羞的,还是竹灯光的原因。
花儿见我醒来,上前在我脸上舔了一下。
我一见花儿,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照着它的脑袋打了一下。花儿“昂儿”叫了一声,躲到寄爷身后,两眼怯怯地看着我。
“你打花儿干嘛呢?它救了你一命,你还这样对它!”覃瓶儿神色稍稍恢复,红着脸推了我一把。
“它救我?它恨不得把我撕碎了!”我怒声说道。
“你……!”
“鹰鹰,不能怪花儿,它确实救了你一命!”寄爷对我说。
“啷格回事?”我见寄爷说话了,才晓得事情可能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
“你晓得花儿为么子要咬你吗?那是因为你后脑壳上有个东西!”寄爷说。
“有个东西?什么东西?”我奇道。
“白胡子老汉!”寄爷严肃地说。
“白胡子老汉?就是满鸟鸟见到的白胡子老汉?”
“嗯!”
“那我怎么没见到?”
“我也没有见到!只要鸟鸟、覃姑娘和花儿看见了!”
“只有他们看见了?”我心中的疑惑更深。
“是啊!我们在浓雾中隐隐听见花儿的叫声,才闻声摸了过来。你晓得不?这条石梯小路就在我和覃姑娘的脚边,也就是说,你从那条小路下来时,离我们只有不到三尺远。我把覃姑娘的脚包好后,扶着她朝左边走了两步,就走出了浓雾的范围,来到悬崖边!”
“难道满鸟鸟就是从那里摔下来的?”
满鸟鸟在旁边吸了口气,说:“不错!当我们几个站在那石壁处时,我见安哥来了,就想给他让让位置,结果,我往左边跨了一步,脚下一踩空,就从上面摔下来了!我想喊你们,结果发现我奶气了,想说说不出,想喊喊不出!”
“奶气?”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也遇到过这种状况。那是我在外婆家的瓦缝里掏鸟蛋,没提防梯子突然摔下,我重重倒在地上,结果半天说不出话来。所谓的奶气,也就是经过重摔或重击后出现短暂的失声。
“原来是这样啊。后来我找到你,你就看见我脑后有个白胡子老汉?”
“是的!”
“我怎么看不见?”
“他在你脑后嘛!你的头转,他就跟着转,你啷格会看见他呢?”
“那寄爷怎么也看不见?他可以看到我的脑后啊!”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你要问安哥!”
“寄爷,你真的没有看见?”
“我确实没看见,我打你那一下,也是按照覃姑娘的指点,照着你的后脑壳打的!”
原来我后脑勺那一下是寄爷打的,打得也太凶了吧。我摸摸后脑勺,发现那里已经鼓起一个大包,隐隐作痛。我横了寄爷一眼,寄爷嘿嘿笑着对我说:“失手!失手!当时太急了!莫怪啊!”
怪个铲铲,打都打了!
“你是用什么东西打的呢?”我摸着后脑勺对寄爷说。
“就是这个!”寄爷递给我一样东西。我接过一看,那东西仿佛就是一个减肥了的保龄球瓶,是用坚硬的茶树做的,已经被磨得溜光。“这是……锣锤?”我疑惑地问。“是的。我和覃姑娘从浓雾中走出来时,刚好见你去拉鸟鸟,覃姑娘说你背后似乎有个人影,又见花儿朝你狂叫,满鸟鸟也直往后退,我以为你被迷住了心智,想害鸟鸟,情急之下,就把锣锤从上面扔下来,刚好打在你的后脑上,没想到居然把你打晕了。你啷格这么不经打啊?”
我的天爷爷,这么粗大的一根锣锤,从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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