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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尚雪也跟着叫道邓母。
邓母点了点头,目光在尚雪身上停留了几秒,最后还是落在了邓选的身上:
“选儿,你瘦了些。”
邓选笑着回道;
“可能是秋天来了的原故吧。”
邓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道;
“你姐姐这次也回来了。”
邓选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如常道:
“我知道。姐姐最近过的还好吗?”
——“我过的不好!”
就在尚雪还在猜邓选什么时候又冒出个姐姐来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就忽然从楼梯口传来。
尚雪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白色长裙面容姣好但却有着些许病态的女子就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选,我回来了。”
只是这么一句话,在场的四个人有三个人都被惊着了。
邓母惊着了,是因为她害怕邓倾颜见到邓选,刚刚稳定的病情又会恶化。
邓选惊着了,是因为她见到四年多没见的姐姐,心里徒生几分感慨。
而尚雪惊着了,只是因为邓倾颜的那一句话,只是那么一句话。
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尚雪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邓选心里一直住着的那个人。
原来是邓选的姐姐么?
难怪,邓选会那么痛苦。
“颜儿,你怎么下楼来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邓母,她从沙发里站起身来走到邓倾颜身旁,伸出手想扶着邓倾颜,后者则是有些厌恶的躲开了。然后看了看在沙发上坐着的邓选与她的妻子尚雪,冷笑了一下:
“下来做什么?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好妹妹的。”
不知是尚雪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邓倾颜口中的“好妹妹”三字咬得十分重。
一旁的邓选则是面色无常的站起身上,对着邓倾颜欠了欠身表示礼貌:
“姐姐——好久不见。”
闻言,邓倾颜眯了眯眼,即使是在家穿着寻常的家居服,也难以掩盖她一身的霸气。
这个女人,可是从学生时代开始起就是学生会主席,早在十八岁时就担任邓氏总经理一职的女人。
即使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那一身的低气压就足够压倒所有人。
邓倾颜提着步子,一步一个脚印的朝邓选走去,然后在邓选身前站住,两者的距离不过十公分。
面对四年未见的姐姐,邓选面色无常。但坐在沙发上的尚雪却看到了邓选颤抖的左手。
邓选,只有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才会这样。
尚雪垂下了眼,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从来没这么直接的感到过,自己是这么多余。
身高十米七五的邓倾颜如同一个女王一样凝视着眼前的邓选,后者则是别开了脸,久久不语。
邓倾颜抬起了右手,然后捏上了邓选的如玉的下巴,强迫对方直视自己的目光,语气是十分不悦的冷冽:
“你,叫我什么?”
“……”
“颜儿!”一旁的邓母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道。
听到母亲的声音,邓倾颜微微地侧了侧头,语气十分冷漠道:
“我的母亲,四年前的事,你,还想再来一次?”
邓母沉默了,她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个女儿,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上了楼。
她老了,再也不想管这些事了。
如果当年自己不那么…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邓家的人——都是爱不了的。
爱之深,恨之切。
执念便会越强——然后,死死地,将爱人困住 !
牢牢地困住。
这便是,他们爱人的方式——至死方休。
她二十多年前没有逃开,所以将爱埋于血海中。
而二十多年后,历史又将要在她的女儿身上上演了。即使是医学最发达的美国,也没有办法根治好那病。
作为母亲,她帮不了她的女儿。
只是可怜邓选…听话的孩子,曾被抛弃。
“尚雪,你先上楼去。”沉默了很久的邓选终于开口了,说的却是让尚雪心寒的一句话。
尚雪愣了一下,终于,开口赶人了吗?
尚雪点了点头,然后忍着即将落下的泪上了楼。
当客厅里口剩下邓选与邓倾颜这对纠缠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