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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伴随着从骨头里刺出来的酸痛,实在好不难受。
这是要生病?
我将薄被严严实实直盖到脖子上,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怎样也不得安稳。勉强在床上挨了一个小时,终于忍受不了,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这幢老旧的居民楼建在一个巷弄里。白天楼下人来人往吵闹得厉害,到了晚上,远离车来车往的喧嚣,竟万籁俱寂,室内任何一丁点细微的声音,都能听个分明。
我站在窗边抽完一支烟,脑袋里蹦出好些乱七八糟的杂念。一片片暗色的影子,幽魂一样挨个从眼前飘过,看得久了,只觉得眼眶发烫,鼻子发酸。
“智障!”我用力给了自己脑门一拳,狠狠将烟蒂摁熄在窗台上,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碰到杯壁的一刹那,我突然听见,从客厅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异响。
那是一种“刷刷”的声音,仿佛是有人把脚拖在地面上走路,沉重而缓滞;紧接着,是树叶或者纸张被翻动的“沙沙”声,干燥而脆弱;然后——
“格拉……格拉……”这是……这是女人的长指甲在玻璃表面敲击的声音!这些怪异的动静组合在一起,令我的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我抬起手腕来看了看表。这时候,是凌晨的两点四十五分,按照惯例,兜子正和小铃愉快地在黑夜中奔跑,应该不会在家里。何况,他对我一直颇为忌惮,深怕我一个不高兴就会赶走他,两年多以来,只要我一个人呆在房间,不管有没有睡觉,他就安静得像从不曾存在,决计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来找骂。
那么,还能有谁?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从枕头下掏出一把扳手(没错,就是扳手!),接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来到卧室门口。
然而,我才刚刚握住门把手,客厅里的声音,突然停了。
我的脑门上冒出细细密密一层汗,却甚至不敢擦一擦。与我仅一门之隔的那个“他”如果真的存在,他到底想要什么?
“砰砰砰!”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天灵盖像是被一记惊雷击中,身体朝后一仰,手里的扳手差点掉到地上。
大半夜的,我一个女人独自在家中,门窗都关得死紧,居然有人来敲卧室的门!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吗?
“呵呵,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休息了。”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说话声,听上去她应该就站在卧室门外,我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十厘米。
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接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啦,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的喉咙发干,几欲作呕,不得不使劲吞了一口口水。
“是哪一个?”
什……什么意思?我差一点就要问出来,连忙一把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就在门背后,跟人家说一下嘛,到底是哪一个?”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女人轻笑两声,道:“这是你家,我是懂礼貌,才特意敲敲门问你一声。你要是再不答话,我可就进来了哟!”
靠!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小偷光临,听这女人话里的意思,她此刻根本就如入无人之境,可以随意穿门而过。所以……她是鬼?!
我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扳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此刻,它却是我唯一能与这女人相抗衡的武器。
“嘶嘶……嘶嘶嘶……”
有什么东西,顺着门缝钻了进来。纠纠扰扰的一长条,柔软如丝。我握住拳头,准备使出全身力气放声尖叫。刚要发声,那女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嘴里“咦”了一声,迅速道:“哎呀,看来今天不是时候呀,没关系,我会再来找你的,咱们不见不散!”
她的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兜子焦急的话语:“双喜姐姐,双喜姐姐你没事吧?”
我像是瞬间听到了天籁,立马两腿一软,倚着门滑了下去。
兜子“嘭”地撞开房门,见我坐在地上,赶紧蹲下身来捏住我的手腕,道:“姐姐,你怎样了?”
我闭着眼睛喘了两口粗气,心有余悸地朝客厅的方向望了望,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是不是看……看见什么了?”
“嗯。”兜子点点头,“不知怎么的,刚才跟小铃在外面玩,我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所以就提早跑了回来。刚穿过大门,就看见你的房间门口有一个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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