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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所有人都疑惑而又诧异地望着他。
他却似浑然未觉,不仅将白绫抱在手里,招摇过街,还在怀里揣了一个纸袋,时不时从纸袋里拿出一颗蜜饯,一粒糖,塞到她嘴里。
他的所作所为,着实有伤风化,堪称乖僻。
那名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也是,光天化日之下,靠在一个男人怀里,也不害臊,居然还满面笑容地嘬着那个男人的脸颊。
然而就算这两人的行为再乖僻,再不雅,却无人敢上前阻止他们。
只因那名怀抱女子的男人,面容阴鸷,一身戾气,旁人离得他少于三尺,便会通体泛寒,全身僵硬,再也无法靠近一步。
于是这满大街的人,都只是面面相觑地看着他们,却无人敢上前一步,更不用说是管他们在做什么了。
白绫久居家中,甚少出门,此番上得街来,自然是兴奋雀跃,欢喜非常。
她一会指着街边的拨浪鼓喊:“我要这个!”一会又指着包子铺里的热馒头喊:“我要那个!”
当她看到路过的一名女子手中的木梳,她却突然住了嘴,不再喊叫,只用一双充满渴望的桃花眼,眼巴巴看着那把梳子。
这紫檀木的鸳鸯木梳,买是买不到的,是官家女子求姻缘的时候,万中挑一,从庙里求来的。
她求了上千次,一次也没求到,一定正因如此,她才没能嫁给寒睿,而嫁了寒虞。
她回过头去,唉声叹气地趴在了寒虞肩头,她刚刚闭上眼睛,就惊觉头顶微微一沉,被人抬手插上了一样东西。
她伸手一摸,她立即高兴得眉开眼笑。
是紫檀木的鸳鸯木梳!怎么到了她的头上,难不成,那名过路的女子不要了?
她回过头去,恰好看到那名女子满面红晕,手里捏着一大把银票,一瞬不瞬盯着她,确切地说,是将她抱在手里的寒虞。
她再抬起头来,看看寒虞,他依然板着脸,满面阴鸷,一副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拉了拉他的衣襟,小声问他:“你怎么抢别人东西?她一定不是自愿把梳子卖给你的……”
她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低头瞥了眼她,一伸手便将她手上的木梳抢走:“要,还是不要?”
她赶忙伸手去夺,一连叠声说:“要!!要!!!”
他松了手,将梳子啪嗒一声丢回她怀里,她怕他发火,赶忙低着头缩回了他怀里,不敢再说话。
她满心欢喜,小心翼翼抚摸着怀里的紫檀木鸳鸯木梳,据说只要在梳子一前一后两个圆圈里刻上男女双方的名字,那对男女就算相隔万里,都将终成眷属,她往他怀里一缩,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捏着梳子,就要照着习俗,在梳子一前一后两个圆圈里刻字。
回复
爱上占星座
她先刻个绫字,回去之后,再补上个睿字。
可当她从怀里拿起梳子,凑到眼前,细细一看,她立即失望地把头低了回去。
他力气太大,恰好捏在梳柄,居然把那个圆圈捏破了。
她踢了他一脚,赌气把梳子丢了出去,一抬头,却恰好见他似笑非笑,迅速朝上勾了勾唇角。
白绫一路蜷缩在寒虞怀里,开开心心吃着他不时塞到她嘴里的酥糖、蜜饯,连白府的大门,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都浑然未觉。
但当寒虞敲开白府的大门,当她的耳边,骤然响起了一声苍老,熟悉的:“小姐。”她“啊”了一声,飞也似就从寒虞怀里跳了出来。
“李伯,你还好么?”
白绫紧紧抓着家中李管家的手,不消片刻,就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寻常女子,成亲以后,许多都好几年才能回家一次,特别是嫁到皇宫,王府的女子,有许多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见到家人了。
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等寒虞死了再回家,谁想他新婚第二天就带她回了家。
他确实与这里所有其他男子都不相同,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好人。
她回过头去,在这个大好人的脸上一左一右使劲嘬了两大口,一回头,便将他抛在脑后,欢天喜地地冲进了府里。
“爹,娘,女儿想死你们了!!”
白绫冲进内屋,全然未觉白英与李云脸上的表情何其阴狠,甚至堪称恶毒,她虽然口口声声称呼他们为爹娘,其实心中的爹娘却另有他人,对于他们,不知为何,她始终也没有真正爹娘的感觉,充其量不过是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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