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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的看着他,直到雨势越来越大,视线模糊,看到他朝我扬了一个招手的姿势,我才双颊绯红的低着头走进他的伞下,两个人安静地踱步在镜湖边,一路无话。
我看着被雨水打湿的裤腿,静静地沿着步子数雨水溅起的拍子,眼角余光瞄到身边的少年将视线投向湖面很远的地方,还不及开口询问,就双双走到了湖边的凉亭前,看着他停下的脚步,我心里闪过千言万语,正犹豫着该如何从头说起,却在触碰到他明净的眼眸时张口要说的话取而代之的变成一句匆匆的“谢谢!”
少年看着我脸上局促不安的表情,不觉有些好笑,笑过以后又觉得自己失态,尴尬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黑眶眼镜,微笑着回应了一句“不用谢”。
他的声音很清凉干净。我怔仲的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薄薄镜片后的眼眸里,有我读不懂的迷离。
我看着眼前这个陪伴她十四年的少年,心里闪过太多太多的疑问,为什么明明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疏离?要说的话全被压在心底。
我亲爱的少年,你知不知道,我怀念我们曾经一起在田埂上畅快的走边边,我怀念我们手拉着手飞快呼啸在很多摇晃的绿色树荫下,我更加怀念十岁那年的你认真地把三支狗尾巴草编成麻花辫状,然后弯个圈打成结,漫不经心的戴到我手指上,代表私定终身。
时间缓慢而静谧的在我的注视下悄无声息的流淌着,暮色渐渐暗淡下来,直到四周只剩下雨水穿梭的声音以及我眼里薄凉无声的询问时,我终于捕捉到他脸上那一抹不安,也看到他因不安而轻微的将视线刻意拉开的动作,心底有某个东西在轻轻颤抖,我失落的咬住下唇,扯起一抹苦笑,怅然若失的低着点抬步走到亭子里。
一个转身,少年已经撑着伞往拐弯的方向走去,白色的身影在路口略停顿了一步,只是下一秒便完全消失在了齐人的蒿草后,我有些恍惚的觉得,他刚才似乎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脑海里反复倒带着那一幕,原本苦涩的唇边慢慢荡开一抹释然的笑意。
记得曾经做贼心虚般的问道:“阿澈,白朗宁是不是有一句名诗叫:You’lllovemeyet”
那时,我努力的装作不经意的念出来,他一定不知道,那是我最认真的告白。因为我见他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是的,You’lllovemeyet你总有喜欢我的一天。”
你看,我多有心机,我总有办法让你亲口对我说出最美的情话。
湖面的雾气越来越浓,初秋的天气带着丝丝的凉意在空气中氤氲开来,雨势渐小的时候,有雨水顺着瓦檐滴滴嗒嗒的落下,伸出手,接下滴落的水珠,看它们在掌心处汇合,散开。
感受着薄凉静谧的水珠一点一点从指尖滑落,看着,便觉得心情平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安然,情窦初开
回去的路上,我碰到刚刚从照相馆取相片出来的安然,她拍了一些艺术照,是蔷薇色的婚纱,画质很美,经过处理的相片让她看起来有点不真实,或者,更像清纯玉女刘亦菲。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说那是她的相片,而是某一天在她家的墙壁上不经意的看到,我或许会指着相片漫不经心的评价道:“刘亦菲这张相片挺好看的。”
“怎么样?”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听真话还是假话?”我看着相片上妆容精致的她。
“都要。”她显然很自信我挑不出什么毛病。
“真话是:还行。假话是:好丑。”我一本正经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安然白了我一眼,“张小娴说,女人是最口是心非的生物,当一个女人去评价另一个女人很漂亮的时候,那么,被评价的那个女人一定长的一般。至少没她好看。如果一个女人去刻意评价另一个女人很丑,那么,被评价的那个女人就绝对漂亮。至少比她好看!”她顿了顿,不怀好意的瞧着我,“只有心存嫉妒的人才会那么说。”
我被她的“女人论”弄的晕乎晕乎的,不由的伸出手掐了一下她的胳膊,“小说看多了你。”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可否认,她确实比我好看。
我当时没想到,被我拿在手上挖苦的相片,很多年以后,会一直摆在我书桌最显现的位置上,借此祭奠我那段死在青春里的友谊。
看离食堂开饭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绕进学校南门,走在湿漉漉的校园树林里,踩着被雨水打落的枯叶上,开始有一搭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