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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郗徽喃喃说得一句,只觉脑中“轰”的一声,脚下不由得一软,站也站不稳了。
范云急急把郗徽抱得起来,自己在榻上坐了,把郗徽紧紧抱在怀里,伸了手在郗徽脸上轻轻拍着:“阿徽,阿徽。”
“是真的吗?”郗徽已是流下泪来。
“阿徽,大哥知道你会难过,你好好哭一场,别闷在心里,大哥在这里陪着你。”
郗徽本就难过,听了这话更是伤心,“呜”地哭出声来。
范云也不相劝,只紧紧抱了郗徽,一下下轻轻拍着郗徽后背。
良久,郗徽哭声渐弱,慢慢缓过气来,抬了头看着范云:“震慧,震慧他如何,如何就去了?怎么可能!”
范云拿了帕子为郗徽轻轻拭去眼泪:“阿徽,皇上年少荒唐,早是把朝中上下的官员得罪遍了,便是连自己身边的亲随内侍都有反心,此次出事,自不是意外。”
“啊!震慧难道是被身边的人害死的?”
范云点点头,又是叹出一口气:“正是。”
“怎会这般?”
范云并不相瞒,拣了朝上局势、紧要之处与郗徽说了,却也一句带过刘昱之死,只说刘昱尚在睡梦中便被人一剑刺死,死前并没受到痛苦。
郗徽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任了泪水静静流下。
几日后,天气晴好,碧天如洗,虽无一丝风起,却是温湿相宜,不热不燥。那八八六十四名引幡人高举着万民旗伞在前头静静走着,神色肃穆,后头跟着举了各色幡旗抬着各色“烧活”的卤薄仪仗,一具青石棺椁被着了麻衣素服的扛夫稳稳抬在肩上,棺椁之后萧道成头上戴孝,带了全副武装的兵士跟在其后。大批和尚、道士、尼姑、道姑着了法衣,念念有辞的念咒诵经,一路洒下片片白色纸钱,每走上六六三十六步更有长号声吹起,那一片“呜呜”之声响彻云霄。
高冈上,郗徽静静看着这送葬队伍迤逦前行,只觉心中痛极,一行泪从面上跌得下来。那泪打在华贵繁复的彩衣之上,恰恰落入那衣上翔凤眼中,直如那高贵的凤也流下眼泪一般。
郗徽身上赫然穿了刘昱亲手裁制的衣裳,身下那裙摆如花般鲜艳绽放,头上却是戴了重孝,白色丝带挽了那三千素丝。郗徽执起手上紧紧握着的一只竹子编成的梗��挠拇灯稹D歉霰┡暗娜搜剑�背踉谀橇鹆Ч�校�恍⌒氖�执蛄俗约阂恢还哂玫谋�樱�古懔松习偬赘魇礁餮�谋�永从胱约海�プ抛约捍又刑舻靡惶祝�鞘O碌木攀�盘妆�泳雇惩炒蛩榱耍�鞍⒒兆钕不兜哪歉霰�佣际�只盗耍�庑└霰�游也辉趺聪不叮�趺椿鼓苡茫�妥ニ�怯肽潜�优阍岚桑�〉盟�桓鋈斯仑曦甑摹!卑Γ∪羰巧倭诵┍┡埃�遣皇悄愕慕峋植换嵴獍悖空鸹郏�闾�玫矫矗�夤}还是你教我吹的。郗徽闭了双眼,还记得那少年眉目清秀,把梗�档眉�峭褡�蒲铮�懔�倌昝技淠羌阜直┡爸��家蛑��宓�阜帧�
震慧,我来送你了,这身衣裳还是你亲手裁的,你不是极爱我穿这身么!你看到了吗?
一阵阴风吹来,轻轻拂过郗徽裙摆,在郗徽面前打了几个圈儿,便自散了,那风中似是传来淡淡叹息之声。
太后下得懿旨:“昱穷凶极暴,自取灰灭,虽曰罪招,能克伤悼。弃同品庶,顾所不忍。可特追封苍梧郡王。”
☆、84、乾坤日月双飞箭
那一年,刘氏家族推出了一位幼年皇帝——刘准,在刘昱死后不过一旬的时间里。三年后,那顺帝刘准却不如他的帝号那般和顺,被迫退位,再一年,这小皇帝薨,刘氏江山在挣扎中终于成了年轮中的一抹历史,江山易主,那主人姓萧,刘家宋室成了南齐萧氏,高帝——萧道成。
官道上,一辆马车辚辚而行,一只纤纤素手此时打起了车帘子,那女子往外一看,不觉发出一声极是愉悦的欢呼:“快到了呢!”那女子说着,嘴中却是不停,伸了纤纤指儿指着外头:“看,地里的庄稼长得多好,今年一定又是个丰收年!太好了,我可还记得那年旱灾,这些土地全都干得开裂了呢!”那女子说着,竟探了身子,整个人都快趴得出去。
马车中传来一声轻笑,车中男子长臂一捞,已是把那女子严严抱在怀中,那男子低头便在那女子额上亲得一口,一双桃花眼儿熠熠生辉:“阿徽,你真是我的宝贝。”那男子说着,又要亲将下来。
郗徽忙用手抵了,探头见着车中一小小孩儿睡得正香,低了声音:“相公好没正经,阿宽都在呢!”
“阿宽不是正睡着么,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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