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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惊,却也立时解了身上衣裳,一把把杨玉夫包得严实,便连杨玉夫头脸也盖得起来。王敬则低声说了声“得罪”,便抱起杨玉夫,施了轻功,奔回自己帐中。
到得帐中,王敬则解了杨玉夫塞在口中的裤带,把脸别在一边,又解了杨玉夫捆在手上的裤带,把从地上拾起的杨玉夫的衣裳放至榻边,自己头一低走出帐去。
杨玉夫心中哪会不明白王敬则的意思,一边感动杨玉夫对自己的解救之恩,一边却也觉得王敬则当真细心,如此顾全自己脸面,若是以往杨玉夫心中对王敬则亲近六分,如今已是对了王敬则有了十分的亲近。杨玉夫匆匆把衣裳穿了,这才走出帐外,却见王敬由正背了手站在帐外不远处。
王敬则听得脚步声,便知杨玉夫已是整理得当,便也回过身来,见杨玉夫出来,走上前去携了杨玉夫的手,二人重又进入帐中。
“玉夫,你,得罪什么人了?”杨玉夫当时情形实在尴尬,王敬则心下一想,却也知敢做这等事的人除却刘昱养着的狗腿儿,谁还会做这等无头脑的事,只是总不能直直问他谁要强他,便委婉问出。
杨玉夫闻言不知怎么地眼圈就红了,竟是以袖掩面,大哭起来。
王敬则一愣,这皇上跟前的总管太监竟是在自己面前哭了?王敬则除却荷妃哪里哄过别人,且还是一名男子,可这杨玉夫对自己确是极有用处的,王敬则心中苦笑一声,只得上前去拍拍杨玉夫肩头。
杨玉夫哭得一阵,抬起头来,拉了袖子把泪擦了,眼睛泛了隐隐红光:“大哥,你可要为小弟报仇。”
王敬则见他不哭,心下稍松,闻言重重点了点头:“玉夫的事便是大哥的事!”
杨玉夫此时已是全然把了王敬则当了自己人,也不遮掩,便把那赖阿常如何平日里偷看自己,又如何在晚间与皇上说的浑话,而刚刚自己是想来寻大哥,却被那人抓住,险些被那浑人成了事儿。
王敬则听得面上亦是一副气急败坏,杀气腾腾的模样:“放心,大哥定会将他抓来与你出气,到时要杀要打怎生炮制全部由了你作主。”
杨玉夫得了王敬则承诺,知道王敬则应下的事自会做到,这才觉得稍稍解气,便也问起今晚夜袭情形。王敬则自是与他一一说了,杨玉夫得知果是夜袭不成,便松下一口气来:“皇上当真是胡闹,去杀他儿子,还不如先杀老子,要不老子反起来,皇上可是吃不消。”
王敬则双眸微眯,也不接话。二人又说得一阵儿闲话,王敬则亲送了杨玉夫回去不提。
这刘昱却是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洗漱过后,让人传了膳食,吃得饱了,这才想起萧嶷之事来。刘昱越想越是心惊,那萧嶷宅中一副严阵以待的阵势,嘴中虽说是有山贼来袭,可是这青溪一地便在皇城脚下不远处,太平得紧,哪里来个什么山贼?自己从小在外游荡,这京畿里里外外方圆几十里自己哪处没到过?不熟悉?哪里听说过有山贼。自己手下到是有两个人是山贼出身,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自己带人亲自去剿的,见他们武艺不错,这才留了下来当自己随从。之后便是太平无事,京畿外再没出过山贼。对了,萧嶷等的定是自己!只是不好明说,便说山贼!
刘昱这般一想,面色“噌”地黑得下来,一张脸都拉得长了。自己不过是临时起意要去杀萧嶷,到底是如何走漏了风声,定是有人告密!才让萧嶷提前有了准备,专待自己前去,刘昱只觉背上发凉,一股冷汗便冒得出来。好再自己没有强攻进去,而是决定撤了,要不自己能不能在那萧嶷手上讨到好处当真难说,若是萧嶷趁此机会刘昱双眉一皱,面上又青又紫。那到底是谁告的密?刘昱心中不觉又想起那灵旗卦辞:“天降奇灾,横祸近出,日夜不寐,罹此祸愆。”
刘昱喃喃反复念得几遍卦辞,忽地站起身了,大步朝了斋宫而去。
到得斋宫,刘昱召来前日与自己一同卜卦的祭官,让他拿了《灵旗经》,重又看得起来。
当时刘昱看了卦辞便把书掷了愤怒离去,那卦辞后头所缀“彖传”却是半分也未看。此时刘昱特特寻来祭官,重新看这《灵旗经》便是去看那“彖传”是如何解说。
刘昱翻到《灵旗经》最后一页,定睛细看,只见那“彖传”所言——“濡其首,厉,何可久也?祸出近身。”刘昱眯了眯眼睛,抬头看着祭官:“你可看过了?”
那祭官自呈了《灵旗经》与刘昱便一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也不起身,此时听得刘昱问来,忙朝了刘昱磕了个头:“微臣看过了。”
“你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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