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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苦多累也是一个人。
我看着饭碗发呆。
“妈咪?”
眼前有小手晃动,“妈咪?”
我怔怔看向牧牧。她紧张地看着我,“妈咪,你怎么哭了?”
“谁欺负你?”
我摇头。
呵,谁欺负我?这世界人人互欺,人人自欺,各有作贱之处,犯不着考虑。
谁知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滑下来。
第十八章(下)
昏睡到天明,电话铃声将我吵醒。
我条件反射去看时间,突然想起来:现在牧牧不用上幼儿园。
好不容易摸到手机,接通电话,里面传来周雪不耐烦的声音:“……就放在那里。”
她说:“喂?木晓你在不在听?”
“我在。”
“我昨晚给你电话,起码打了四次,都没有打通。”她说,“怎么回事?”
“昨晚我睡得早。”我问,“什么事?”
“我已经安排了时间,周六会过来一趟。”
“好。”
她顿一顿,“怎么,你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刚刚睡醒。”
“难怪。”她说,“我是劳碌命,整天皮球一样转——谁踢一踢我就得跑走。等一下还要去公司在香港的办事处,应付老的小的一群人精,恨不得多长十副脑袋。”
“想吃什么?我去提前准备。”
“是人吃的就行。”
“好,遵命。”我起床打开卧室房门,下面传来电视声音,“你赶紧去忙。”
“我到时候再和你联系。”
她匆匆收了电话。我走下楼去,看见牧牧与母亲并排坐在沙发上,母亲把一颗剥好的话梅糖喂到牧牧嘴里。
牧牧见我,叫了一声:“姆咪!”嘴里还含着糖块。
母亲也看向我。
我说:“早,妈。”
她扭过头去看电视。
正因做母亲的心情我可以体会,此时更觉无言以对。
我拾掇好脸面去吃早饭。不想锅里还有余温,我盛一碗稀饭出来,浇上几块腐乳就囫囵吞枣吃掉。
我非常饥饿,觉得自己还可以吞下一头牛,可是胃容量只到此为止。
刚打开水龙头,后面有人抢我的碗:“去客厅。”
我没放手。
“妈。”
“谁是你的妈。”她挤开我,“去客厅。”
我在一边看她用力刷碗。像是不把碗洗破绝不罢休。
她斜我一眼,“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笑一笑,只好走下楼梯。
外面突然有门铃响。
我随手开门,只见铁门外有两只灰色的男人西装裤脚。
门下又塞进一封信。
“站住!”
我顿时清醒过来,发足奔去开铁门,那两只裤脚几乎一跳,迅速不见。
我气喘吁吁追出五十米,看哪里都像他的逃生路,一无所获。
路人惊诧看我。
我这才想起自己披头散发,睡衣不整,足似逃跑出院的女疯子。
我悻悻转身回家,抬头,只见牧牧就在眼前。
她手里拿着一只已拆开的信封。
母亲把照片摆在我面前:“我不记得你有一张这样的照片。”
“是不是你让别人帮你在宴会上拍了,又忘了去要回来?”
我看一眼,苦笑摇头:“你们家教森严,我从小就没有胆子穿那么显身材的衣服。”
照片里的“我”穿一身V字露背黑色吊带礼裙,盘着头发,烟熏眼睛,站在一群男人中间,肤色很白,深刻而优美的锁骨上层层项链重得足以将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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