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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不决,一时竟无人带头入林。凌宵却未考虑这许多,径自行入了竹林,余人随在其后。
第八章、竹林七贤
竹林广袤,其内却别有天地。溪水缠绕,花草作陪,鱼儿水中畅游,鸟儿林间闲鸣。蓦然,四下里一片琴声飞扬,微风之下,林叶飘洒,泛出一股凄凉萧索之意。凌宵好奇心起,觅声行去。史万龙道:“宵儿当心!”凌宵为这琴韵着了迷,兀自不理,行到竹林深处,见有几间草屋,门上挂着一副横批为“竹林七贤”的对联:“观翠竹,花鸟虫鱼,尽在竹林;论武诣,琴棋书画,还看七贤。”凌宵兀自进了门里,却是间敞屋,里面是个广阔的院落。见一老人手扶瑶琴,端坐垓心,尽情弹奏,和着琴声,悠悠唱道:“愔愔琴德不可测兮,体清心远邈难极兮,良质美手遇今世兮,纷纶翕响冠众艺兮。识音者希孰能珍兮,能尽雅琴惟至人兮!”老者吟唱乃西晋嵇康的《琴赋》,哀惋叹息,心中愤懑愧疚,深表无疑。
史熊二人紧紧随在凌宵身后。唱罢一曲,又吟一曲,感时伤怀之余又不乏自怨自艾之情,凌宵听得兴起,往事尽涌心头,不禁和歌唱道:“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凌宵不懂学问,只是少年时候胡乱背诵了些许文章,方才所唱乃阮藉《咏怀》中的一首,也不知为何便朗朗诵吟而出。老者突然抬了抬头,接着唱道:“平生少年时,轻薄好弦歌。西游咸阳中,赵李相经过。娱乐未终极,白日忽蹉跎。驱马复来归,反顾望三河。黄金百镒尽,资用常苦多。北临太行道,失路将如何!”却是以伯牙《高山流水》的琴韵作调。老者亦以阮藉《咏怀》中的一首作曲,似诉平生经历,实表知音难求。突然压了压琴弦,朝凌宵笑道:“少侠里面请!”凌宵便随他一起径直朝院落深处行去,几片竹林相隔为屏,其后却是亭台楼阁,假山池藻,堂皇富丽至极。
老者道:“大哥,我带这位少侠来见你。”亭前一人,左面罩着面具,手我一对巨大判官笔,模样有些吓人。此人二话不说,出手便将判官笔攻了过来。凌宵吃了一惊,慌忙避闪。熊憾山立马上前相助,道:“‘半面鬼笔’前辈,你是长辈高人,万不可欺负小孩子!”却哪里近得了身。‘半面鬼笔’一对判官笔东指西点,横画竖走,仿佛书字作画一般。数招过后,不禁赞道:“好俊的内功!”他也并不伤及凌宵,只是不住的同他比招打斗,犹如练字一般,凌宵只有躲避,根本毫无还手余地,深知这‘半面鬼笔’今日纯属当自己是个木偶,消遣自己,心中愤懑不平,只怪自己武功粗浅,否则又岂容这老儿如此嚣张跋扈,心中一横,既然你有意消遣我,我便陪你练,就的败了亦无奇怪。好在凌宵精力充沛,百照过后,一旁的熊憾山直累得满头大汗,又斗了几十招,实在疲乏至极,只得退出场去,只留下凌宵与‘半面鬼笔’两人对战。
斗了一阵,‘半面鬼笔’加快出招节奏,口中朗朗念道:“中秋不复不得相 ,还为即甚省如, 何然胜人何庆 ,等大军。”念的却是张芝的《中秋帖》。世传此帖被世人称作“一笔书”之祖,晋代惟有王献之独得其法,而‘半面鬼笔’此际正是临的王献之的风格。凌宵听他吟诵,心中惊道:“此人也怪,出招打人还要先念招式,是了,定是提醒我当心他的下招是什么,怕伤了我才是真的。”当下越发小心谨慎,并且默默地记住招式,倘若呆会他再行使将出来,也好应付。
‘半面鬼笔’又念道:“字之体势,一笔而成,偶有不连,而脉不断,及其连者,气候通其隔行。”招式迅捷,接连不止,笔断意连,当真无懈可击。凌宵已然会意,原来这位前辈有意指点自己武功,适才几句话想必便是练这套笔法的口诀密令。当真惊喜交集,一样将招式比了出来,手中无笔,林中飞来一柄大刀,稳稳接住,便以同套武功与‘半面鬼笔’对攻起来。凌宵将所有二十二言一一使将出来,虽不算完美,但在场众人均瞧得明白,凌宵毕竟首次使刀,还是字体笔画为招式,能演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半面鬼笔’又将这《中秋帖》重新打了一遍,凌宵便见招拆招,这此使得愈加流畅凌厉,渐渐便与对方成平分秋色局面。这阵子的风云变幻,直瞧得众人瞠目结舌,均暗自佩服凌宵天赋过人,这么快便学会了这套武功,史熊二人更是大喜过望。
‘半面鬼笔’笑道:“小子好样的,我再打一套怀素的《论书帖》。”这一次却再没有念出文字只是招速较先前相同。凌宵聚精会神,耳目齐用,很快便将整帖内容瞧了个明白,暗暗记在心里:为其山不高,地亦无灵;为其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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