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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犹太人被选举为下院国会议员的宪法障碍——就职誓词里包含有这样的句子“按照一个基督徒的诚挚信念”——只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在19世纪40年代和19世纪50年代所面对的几个重大挑战之一。1707年通过的一个法案要求投票人也发同样的誓言,但这不是严格强制执行的。对于他们具有类似重要意义的另一个障碍,是牛津大学的入学和剑桥大学的毕业。
另外,还有一些社会机构,尽管之前并没有正式排挤犹太人,但从来就没有允许过犹太人介入。能够进入到这些机构,其重要性与正式推翻这些法律歧视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按照英国19世纪时的法律,下院席位本身的价值有限;地区性的政治势力基本上具有同等重要的位置,在有些方面甚至是能够进入国会陈述的先决条件。另外,以城市选民为基础的地方势力与植根于乡村选民的地方势力之间也存在着明显的社会差异。因为很多关键性的政治决策并不是在于威斯特敏斯特,而在于“乡村”——那些贵族的乡村别墅所形成的复杂圈子,这些贵族在一年中的大多数时间都会在这些地方度过。就算是在城里,国会也不是主要的政治论坛:那些没有成为一个或多个分布在匹克迪利大街和帕玛街的伦敦俱乐部会员的国会议员,政治生涯不会长久。当然,获得进入下院的资格并不会为犹太人自动打开进入上院的大门。
为什么罗斯柴尔德家族想要推进他们进入这些英国政府机构的步伐?那种认为他们希望借以增加他们的政治影响力,以便使他们对政府的杠杆作用最大化的功能性解释根本说不通。可以肯定的是,很多非犹太人城市平民家族在这一时期出现在了下院(比较知名的有巴林)。到19世纪40年代,罗斯柴尔德家族成为了城市里最优秀的私人银行;尽管在内森死后,他们与英格兰银行的关系出现了剑拔弩张的局面,但人们没有理由怀疑,当出现英国政府需要借钱的这种难得一遇的情况时,它会很自然地想到纽科特。另外,就在他们得到了进入下院的机会以后,罗斯柴尔德家族几乎没有使用过它所带来的便利——最多也只是把下院作为辩解的场所。我们认为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由于受到了母亲的影响,列昂内尔希望赢得的是一种犹太人被剥夺了的根本性的权利。他在欧洲大陆上的亲属一直没有停止为他确保进入国会所做的努力加油打气:对詹姆斯来说,他的侄子是在代表所有的犹太人打一场具有象征意义的战争,一场继续了梅耶·A·罗斯柴尔德40年前在法兰克福所进行的战争。也就是说,列昂内尔在追求自由的现实意义,尽管当时大多数政治家(包括约翰·罗素爵士)更倾向于给他贴上辉格党人的标签。促使他和他的兄弟们远离托利党人的原因不只是“犹太人问题”,还包括出现在19世纪40年代的更重要的原因——自由贸易,在托利党1846年反抗皮尔的斗争中逐渐发现了自由党的这个企图。
在1848年还存在着一个很大的矛盾:罗斯柴尔德家族正被欧洲大陆的自由主义者骂成是反动派的支持者的时候,他们正在英国领导着一场典型的争取法律平等的自由战争。总的来说,犹太人的解放是法兰克福议会的一项成果,尽管随后在1852年,又在法兰克福被废除。就连贝蒂这种坚定的反对革命的奥尔良派人士都不得不承认:“我们犹太人不应该抱怨这个伟大的运动以及对利益的重新分配。每一个地方的解放都打碎了中世纪的枷锁,把人权和平等的权利还给了那些盲从、浮躁的流氓无产者。我们应该对此为自己举杯庆贺”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17)
然而,对此我们也还应该进行具体的分析。首先,在革命运动中我们已经看到了一些反犹太人的元素;事实上,针对犹太人的暴力现象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对1848~1849年革命最反感的地方。第二,在某些方面看,实际的情况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地位被限制在了英国犹太人社区里。与其他犹太人精英家族——比较有名的是戴维·萨洛蒙——之间的竞争毫无疑问是一个很强的动力。事实上,对于大多数生活在英国(在欧洲大陆的情况可能更严重)的贫穷犹太人来说,能在国会露脸就与能够到剑桥上学一样稀罕。在这些为犹太人权利所做的集体抗争的所有说法中,罗斯柴尔德家族从某种程度上看一直坚持着他们作为一个家族的利益——具体来说,就是他们希望成为犹太人“皇族”。
根据随后所发生的事件,特别要提到的是在1839年《犹太人综合日报》发起对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无情抨击,指责他们破坏了犹太人解放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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