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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避的态度是那么明显,华自芳不是睁眼瞎子,但因为不敢相信而又进一步时,她更是明显地笑着退后到他触手不及之处。
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的惊讶,她的迷惑,她的好奇,她的在意都还在眼前,以为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但才隔了一夜,她便生疏得近乎避嫌,令他不敢置信。
以为她正向自己走来,但她已转过身,用温柔的笑容拒绝他,甚至他每进一步,她就退两步以为回应。
气氛突变,无形的胶着不着边际蔓延。
“大姐!二姐!”
手上紧握着一团似乎是信的物事,姚彩衫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过来,打破了僵凝气氛。
闻言,姚尔尔仍旧柔顺地待在季清澄身边,姚衣衣则是挑高一眉。
“怎么大呼小叫的?”
姚彩衫虽然隐隐有感觉华自芳的脸色诡异的糟糕,而二姐和季清澄也太靠近,但他无暇多想了。
“我刚才先上岸,发现爹娘派来送信的人已经在这儿久候咱们,信上写着,水家的少当家水寒送了一封信到家里……”他咽了口口水,迎上众人的眸光,然后他在姚衣衣耳边压低了音量,“大姐,他要退婚哪!”
什么?退婚?!
对尔尔来说,四个未婚夫中最四角周全的人就是水寒,他怎么可以退婚?!姚衣衣眸闪精光转了转,咬着下唇。
“逍遥,你去给我想办法,务必要绊住楚家的泼妇,不准让她又跟来坏事!彩衫,家里有派车来接咱们吗?”
乐逍遥邪魅地笑了,姚彩衫指着不远处的璎珞华盖马车,还有几匹骏马,点了点头。
姚衣衣牵起妹妹的小手,“咱们马上动身回长安!”
华自芳看着姚尔尔被她姐姐拉着跑,连头也没有回,其他人也没迟疑,他不能思考,也跟着迈步。
他的身心都被不安的隐隐预感所掌控。
才一夜就人事全非,若现在不紧跟着她,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好似她就要这样跑出他的生命,留他独自去面对没有主人,但却名为姚尔尔的巨大命运。
第六章
风雪兼程赶路,又过了十天。
时值早冬,今年不但是五谷丰收的大有之年,而且也不如前年整个冬天没下什么雪,才入冬没多久,雪便下得放眼染上一片银白。
从东都洛阳往京都的大驿道上,一辆马车及几匹骏马如流光飞驰,在马车里,姚尔尔穿得极厚重,但仍耐不住寒冷,抱着暖炉让姚衣衣拥在怀里。
若非不得已,姚衣衣也不愿这么赶,她心疼地拥紧妹妹,双手轻柔抚慰。
“尔尔,你再忍忍,就快到水家了。”
姚尔尔乖顺地点头。
虽然她很想告诉大姐不用为她的婚事着急,但转念一想,想起水寒也是大姐的未婚夫人选,她就不阻止大姐的赶路行径……或许,水寒会是她的姐夫。
乐逍遥虽然和大姐气味相投,但打小就认识,比起当情人或是夫婿,他更像是伙同大姐和小弟干坏事的兄长,而季清澄更不用说,大姐对他的冷淡没有反感就谢天谢地,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应。
至于另一个俊美的男人……
“大姐!”像是要阻止自己心绪浮动,姚尔尔突地唤了声。
乍然听闻妹妹的唤声,姚衣衣连忙抬起她的小脸。
“怎么了?”她着急地探问。
焦急的声音让姚尔尔发现自己的语气引来她怎样的惊慌,不禁抬眸浅笑。
“大姐,水寒的名字好冰冷喔!”
还以为她又身体不适,姚衣衣闻言愣了下,旋即无奈地笑了。
尔尔没事就好。
“大概是制冰的人家,以为取个暖呼呼的名字就会做不出冰来吧。你看那焙茶的就要取清澄,那作露的就要唤自──”
姚衣衣打趣的笑语不自然地中断,换来姚尔尔不以为意的笑。
“作露的就要唤自芳,酿酒的就得取个逍遥快活的名字。”她一点也不在乎地接了下去,顿了顿,若无其事的又道:“可是茶叶要磨要碾,冲出来的茶汤一点也不清澈呀!”
姚衣衣看着她甜美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想到“强颜欢笑”这四个字。
但她不打算多说什么,话题一转的问:“尔尔,你最近和季清澄走得很近?”
“也没什么,没事聊聊天罢了。”
那哪能叫没事聊聊天,尔尔只要下车,就和季清澄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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