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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起来,几步跨过来,死死地瞪着小词。
“我见过你,你和舒书来过一次。”
小词点头:“是。”
“你叫云想?”
“我叫小词。”
“小词?你是她的女儿?她有几个女儿?”
“只我一个。”
他神色更为激动:“那你的毒是怎么解的?她以命换给你?”
小词低声道:“不是母亲,是我父亲,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薛之海突然厉声大喊:“她为何要死?她为何要死?她一直骗我,她答应我的事没有一件做到。她太让我,失望。”他喊完这几句话,就象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支撑,肩头陡然松懈下来,容颜苍老,神情无助。
“她一直骗我,她把墓碑放在这里,让我日夜不宁,她一定恨我,恨到死。其实,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我只想到人力,没想到天意。”他有些失常,恍若无人般自言自语。
计遥忙道:“薛神医,一梦白头的解药……”其实,计遥见到他的那一刻,还有他方才的一系列话语和此刻的表情,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不死心想要确定。
小词屏住了呼吸似要晕厥,计遥紧张到全身僵硬,只见薛之海面色青灰,缓缓道:“没有解药。”
一句话将小词扔进万丈冰川,即便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抱着期望,可是又不由自主抱了期望。因为有那么留恋那么多的不舍,让她实在不甘这么离去。
计遥不敢看小词的表情,他强撑着对薛之海道:“我们,我们能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么?”
小词心里苦极,她摇了摇计遥的袖口,道:“不必了,你还不死心么?”
计遥缓缓回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道:“就是最后一刻,我也不会放弃。你听话,留在这里可好?”
薛之海象是没有听见,自顾自地离开。
桑果看着计遥,眉头轻蹙,低声道:“住的地方倒有,可是,解药的确没有。你们想要留下,就只管留下吧。”
桑果安排了几个人的住处。等她离开,小周就道:“好象比以前态度好的多了,可能是我们一路把她从幽州送回来,有了感情。”
计遥无心接话,周身都是从没有过的无力和无助之感。他体会到了萧容的绝望,也理解她宁愿自尽也不肯再体验一次那样的痛苦。这种凌迟般的煎熬,眼睁睁看着最爱之人踏入绝境却束手无策,任由时光一寸一寸滑过。
夜深,他无法入睡。略一思忖就到了薛之海的房门外,敲了两声。
薛之海半晌才问了一声:“谁?”
计遥答道:“薛神医,是我,计遥。”
“什么事?”他没有说进来,也不开门,隔着门冷冷的询问。
“晚辈求了一粒大还丹,对一梦白头可有用?”
“大还丹用于护住心脉,不是解毒的。”
计遥绝望到想将那一扇门劈成齑粉,然后将薛之海……计遥本是个宽厚仁和之人,从没有恨过一个人,而现在,他的怨恨已如滔天巨浪,表面却要平静无波。薛之海是罪魁祸首,可是他又是唯一有可能解毒的人。他不能惹怒他,他只希望上天开眼在小词最后的时日里能有一丝转机,而这一丝转机也只有薛之海才能办到。他唯有忍耐,等待。
他站在房门外,半晌都无法平息剧烈矛盾的心情。
房门开了一道缝。
“穷我一生,我都在想这个解药,可惜,有很多药草都绝迹了。已非人力,乃是天意。”
”什么药草,我去找。”
“你找不到。”
门关上,只有一地凄冷月光。
成亲
计遥在房中枯坐半夜,也不知隔壁的小词睡的可安好?
桑果并未将他俩安置在一起,在靠近花圃的客房里给他们各自安排了三间客房。屋子里弥漫着药草的清气,有些象陶然居的味道,小词说过,放置这些药草可以让人心神安宁镇定。可是,他丝毫无睡意,心乱如麻,一直在想薛之海所说的药草是什么,又为何武断地说他不会找到?
药王谷很冷,同样是山,它并不象锦绣山的瑶池那样有温泉的水汽氤氲,处处透着一种干寒彻骨的冷。
薛之海在房间里很少出来。计遥恨不得每日都去问一遍他可有进展,答案都是一个白眼。计遥从小打大从没有如此被奚落过,他忍气吞声,即便如此也要留下。
如小周所言,桑果的确比初见时和气了许多,对三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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